都過了吃飯的點, 館子人氣依舊熱鬧的不行。
若是換做往常徐笙才不樂意等,可今日不同,她坐在池景州身邊, 想把兩人獨處的時間拉得更久一些。
他們就坐在馬車裏,什麽話都不說, 牽著彼此的手。
隻是,馬車裏頭是關著門。池景州的呼吸好重,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她就覺的有些發悶, 不知不覺的就出了神。
“池景州,你有沒有牽過男人的手?”
池景州差些被這話劈得外焦裏嫩, 指尖都開始繃出了些汗珠子。這小娘子怕不是聽到了些什麽?他上位後, 不立後, 後宮也沒有人, 外頭就說他和宣王趙晏私底下關係匪淺。
徐苼總不鞥以為,他真的會喜歡和郎君呆在一處罷?
徐苼又說:“我今日的打扮是郎君裝, 還束了發。你若此刻假象下, 這是兩個郎君手牽手, 膩歪在一起,那是不是也是有夠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
真當是想到一出, 是一出。這位小娘子跳脫的性子, 還真是一般人拿不住的。
池景州不生氣, 反而越想越覺得好笑。他耐了心的問:“聽聞, 百越之地因當地民情有一種契弟的說法。年小之時兩位郎君訂下契越, 契兄要像愛護女子般愛護契弟, 等到長大後,契弟娶媳婦的時候, 契兄亦要準備好嫁妝。”
徐苼最喜歡聽話本子,對這故事真是大為讚歎:“兩男子,還能如此麽?聞所未聞。”
看把小娘子驚訝的,他覺得好可愛。池景州摸了摸她的頭頂,笑著問:“倘若苼苼真是個郎君,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麽?”
“……”
飛出去的箭,轉而射向了自己。糟心。
徐苼不依著他:“那也不是非得我做契弟罷,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什麽?”
靠近,她的心跳的好快。
池景州卻開始哄她:“你想換個位置?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