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蘭眼睛一亮, 眯成了一彎月牙。
哥哥果然還是心疼她呀,舍不得她被戒尺打。
祭酒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異樣,隻以為太子是在安慰皇妹, 方法果然奏效,公主在太子的鼓勵下,除了眼神飄忽不定, 不自信地外下瞟, 整體差強人意, 答得還算流暢。
祭酒譽讚道:“公主聰慧, 一言中的,論述的觀點倒是和太子殿下當年不謀而合。”
楚南瑾笑道:“皇妹與我心有靈犀,也算是種緣分。”
薑念蘭心虛地低下頭,哥哥撒起謊來, 臉不紅心不跳的,可比她熟稔多了……
一上午,祭酒給薑念蘭出了不少考題。
每到這時, 太子會放下手上公文,耐心地鼓勵公主,有了太子的安撫,公主進步神速, 從一開始的緊張結巴, 到了後來的對答如流。
祭酒不禁在心底感慨, 這般兄妹情深是世間難得的真情,他本做好了這堂課會上得十分艱難的準備, 未料竟比授課其他監生還輕鬆。
待到悠揚的銅鈴聲穿雲破空, 祭酒收起卷冊,道:“公主吃完飯, 可小憩一個時辰。”
門外侍立的內侍即刻進屋,收開案上的書冊,擺上雙屜漆盒,薑念蘭瞧了眼,有開胃的糯米團子、清淡的羹湯,還有飯後消食的水果。
吃完飯後,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楚南瑾帶著她繞到屏風後的小榻,道:“念蘭睡一會兒吧。”
“哥哥不和我一起睡嗎?”
“方才老師身邊的書童過來遞話,邀我去軒築小聚,老師是文癡,應是要與我研討經學,念蘭若醒得早,起來沒見著哥哥,莫要恐慌,軒築與這就隔了一座橋,哥哥即刻就會趕回來。”
薑念蘭實在困極,小聲吱唔了一聲,閉上眼睛沒幾息,就熟睡了過去。
楚南瑾在床畔站了一會兒,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