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嫻湘突如其來的厲詞,叫人始料未及。
便是衛臨安亦不由的愣了下,更別說梁憶宛如聽錯一般連眼睛都忘了眨。
“怎麽,方才還壯誌豪言說要替他受罰,這便怕了?”
孟嫻湘帶著諷意的話,讓梁憶婉回神,直起身倔強地回:“沒有,我沒有怕。罰…罰就罰,若我被蛇咬一口能保住臨安哥哥的官職,我願意的。”
“那還愣著幹什麽?”
孟嫻湘看向那兩名護衛,囑咐又道:“把她帶出去,走遠些,別一會兒被蛇咬的大喊大叫,攪了寺中安寧。”
護衛領命起身,梁憶婉亦不甘示弱般徑自扭頭往外走,做出要英勇就義的架勢。
衛臨安沒有製止,亦沒有說話,似在思量什麽。
“小栓子。”孟嫻湘喊了他,再次吩咐,“你跟著一起去,和他們一塊兒送她下山回梁家,與那梁家的右都禦史把今夜之事說清楚,切莫叫人生了誤會。”
“是,主子放心,奴才心裏有數了。”
小栓子點頭,提了燈籠便立馬緊跟著出了院子。
隨即,察覺到衛臨安看了過來,孟嫻湘挑眉好笑地問:“衛都統這樣看我,是真以為我會放蛇去咬她?”
“不!”
衛臨安立馬收了目光,再低了頭下去。
“臣恰恰是認為孟婕妤不會放蛇,臣相信婕妤隻是嚇唬她的。”
他方才就在想,以孟嫻湘的純良,即便要罰人也不會用那種的法子的,果然他猜的沒錯。
恰好此時,院門外進來一人。
是太後,身後跟著崔嬤嬤。
孟嫻湘與衛臨安立即俯身去行禮,她揮手讓人起來,而後讚賞的看著孟嫻湘。
“這事你辦的好,真要追究的話說到底還是咱們自己這邊的問題,若真罰了她,勢必要叫右都禦史生怨的,可她在此也的確影響頗多,把她送回梁家由右都禦史親自管教是最合適的。至於衛臨安,若他有過錯那也是哀家的錯,是哀家發話讓他去梁憶婉那兒的,如若不是哀家阻攔了他,你或許也不會有此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