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芝手上是一幅春景圖。
相當的不合時宜。
不過她畫功不錯,草木花鳥,栩栩如生,精致畫卷展開,竟仿佛真能嗅到花香,聽得鳥啼。
眾人圍著品評,她隻訕訕的。
看趙行陪著薑莞回到涼亭這邊來,才卷起畫軸,抱在懷中,幾乎小跑著朝趙行方向而來。
但走的急了,絆了下腳,又或者是雪後打滑。
反正她快至於趙行身前去的時候,驚呼著往前栽,徑直是要跌入趙行懷中的。
手裏的畫卷當然被扔了下去。
趙行皺著眉頭後撤一步躲開她。
薑莞卻是下意識的上前半步遞過去一隻手。
沈寶芝眸色一變,抓上薑莞伸過來的手臂。
摔肯定還是摔了的。
可薑莞沒事兒。
因為趙行後撤一步後發覺薑莞要去扶人,趕忙護了上去。
沈寶芝拽著薑莞胳膊往下跌,薑莞卻被趙行護得穩當。
“嘶——”
可薑莞低呼著,倒吸口氣。
薑元瞻與沈從真等人匆匆過來,薑莞正捂著小臂,滿臉痛色,而沈寶芝也跌坐在地上,似乎扭傷了腳。
趙行聽見薑莞那一聲,臉色驟變,低頭檢查,發覺她手腕處滲出血珠。
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劃的。
薑莞受不住疼,紅著眼,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裴清沅忙取了帕子先給她捂著,趙禹已經黑著臉讓傳太醫。
沈從真正扶著自家妹妹起身,一看薑莞那邊見了血,臉色也不好看:“阿莞,你手上的傷沒事吧?”
薑莞抽抽搭搭搖頭。
等到沈寶芝站起身來,她瞥向沈寶芝手上。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紅寶石界麵雕出兔子模樣,兔耳正是尖尖的,殷紅色的血跡掛在上麵,甚至比紅寶石本身還要豔麗三分。
薑莞自裴清沅手中抽出手,自己捂著傷處:“你沒事吧?下次不要戴這樣的戒指了,雖然可愛也好看,但萬一出什麽意外,是會傷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