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當然落到了薑元瞻手裏去。
他手上也沒什麽不幹淨的,莫名其妙擦了兩下,又說弄髒了,回頭洗幹淨再還給周宛寧,反正是沒讓趙策用。
趙策直翻白眼,又不敢跟他囂張什麽。
長衫下擺濕了一片,冬日裏穿得厚,倒也沒多難受,他低頭看著,隻是顏色比周圍深了不少,不好看就是了。
反正擦不擦的也都這樣,幹是不可能幹,索性就算了。
趙策這回都是學乖了,抱著凳子往趙澤那邊過去,徹底遠離了周宛寧。
周宛寧也不在意,但見薑元瞻一直看著她的手,也顧不上生趙行的氣,她鬆了口氣,眉眼彎彎說真沒事,舉著自己兩隻手晃著給薑元瞻看:“沒燙著,一點兒都沒燒紅,好好的,你看。”
薑元瞻嗯了一聲,這才放心。
而趙行早就從薑莞手裏接了茶杯,兩個人方才觸碰到一起去的指尖,自然也分開了。
平白鬧這麽一出,他知道因為什麽,似笑非笑的斜了薑元瞻一眼,匆匆掠過薑元瞻麵皮後,也沒太過分。
這樣的神色與表情實在是太過於挑釁了。
他一沒打算惹毛薑元瞻,二沒打算給自己來日在嶽家的地位和處境找任何不痛快。
單純是認為薑元瞻他有毛病而已。
沈從真被晾在旁邊大半天,看著他們一屋子親親熱熱,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薑莞那番不奪人所愛的言論分明是言有所指。
給趙行端茶倒水,也是做給他看的。
至於肢體接觸這種事情。
趙行他要不是故意為之,怎麽可能會避免不了呢?
他杵在這裏,好似個笑話。
阿娘那點子心思,隻怕是不成了。
還有寶芝——趙行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的。
他自己不待見,大殿下擋在那兒,聖人更是不允許。
這兩件事,好在沒有擺到台麵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