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莞她們並不曉得鄭雙雪是從哪裏尋回的鄭雙宜和沈寶芝。
總之鄭雙宜回到八角涼亭這邊的時候眼尾泛紅,顯然是哭過的。
好個可憐又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
薑莞心中發冷,越發懶得理會她。
大相國寺那邊已經送了齋飯素宴過來,仍是擺在八角涼亭中。
眾人圍坐在一處,倒是趙行尷尬些。
那都是些小娘子們愛吃的菜色,且他本來就不愛吃素齋,索性起身也不想動筷子,把地方讓給女孩兒們。
往年倒也都還好。
跟過來的也就薑莞她們幾個,再加上彼時趙禹沒封王,趙奕也還沒跟他們鬧得這樣僵。
今年就他一個人陪著過來,還多出鄭氏姊妹,他渾身都不自在。
趙曦暖看他起身,還去拉他的手:“二兄不吃飯嗎?母妃說要好好吃飯,才能身體好的。”
趙行笑著撥開她的手:“跟著你阿姐好好吃飯,我不餓。”
趙曦月就拉回了趙曦暖那隻手來,又給她夾了好幾筷子菜,把她麵前的蓮花小碟堆的滿滿當當的,目送了趙行出涼亭。
她想了想,低聲吩咐掖著手站在身後的小宮娥:“把那些糕去挑幾樣二兄愛吃的,給他送過去,總不能真不吃飯,好歹墊墊肚子。”
小宮娥誒地一聲應了便照辦。
趙曦月眼角餘光掃過鄭雙宜姊妹,一麵又給趙曦暖夾菜,一麵道:“人貴自知,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沒得招人厭煩,弄得別人不自在,怪沒意思的。”
鄭雙宜夾菜的手一頓,一小團青菜團子掉下去,在石桌上滾了兩滾,跌落地麵去。
她吞了口口水,死死咬著下唇不說話。
鄭雙雪當沒聽見,充耳不聞,隻管埋頭吃自己的。
沈寶芝向來都是個嘴上沒把門的,脾氣又差,性情也不好。
她怕趙曦月不假,但這人嘛,一旦頭腦發熱,真來了勁,哪裏還有什麽害怕不害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