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洞穴。
沈香這幾日經曆太多變故與動**, 對於屍體近乎麻木,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瞥向謝青那雪霞似的白潤五指, 一時怔忪。她想起了一些舊事, 早些時候在刑部衙門,仵作總同她講,屍體摸多了, 那股子屍臭侵體, 縈繞指間久久不散。
謝青也是傷人的老手了,怎麽他的指腹就無異味生出呢?
沈香又莫名記起男人硬朗的指骨輕輕撫過她的下頜,纏綿蘊藉。滿滿的揶揄與逗引,那具漂亮的皮囊子裏果然滿載著壞水。
最終,指腹流連不去,輕輕搭攏在她的貝齒之間。
他有意作弄, 卻不知,沈香稍一用力就能咬折了他。
謝青應當是知道她待他多有體恤, 定下不了口吧?
憑著這一點, 他可以蓄意輕薄。
沈香一陣麵紅心跳, 覺得自個兒的秉性被謝青拿捏得死死的。
他在玩、弄她嗎?倒,倒是壞心眼。
沈香犯愁地想,或許謝青故意招惹她,亦有逼她動怒的可能吧?他期盼她能恣意任性, 朝他張牙舞爪。
他求之不得。
呀, 謝青是來馴貓兒麽?野貓崽子還不熟, 咬兩口便兩口,很是得趣。
“小香在想什麽?”
謝青嗓音帶笑, 問她,很是溫柔繾綣。
她眨眨眼:“我在想, 您的指尖為何都沒屍體腐臭?”
“唔?或許是我碰的屍身,較為新鮮。”他勾唇,“新鮮,總是好的。”
謝青喜歡血色,若真有能與之媲美的東西,那應當是小香吧。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香的唇,潤澤的、軟軟的,似水芙蓉的花瓣,碾一碾便起皺。
邪.念又起,謝青的眸子粘纏於沈香白皙的頸子,他本不願以目光玩狎,卻又實難忍受攀升的情愫。
是殺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