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嫻讓人給煙霞鬆綁。
莊廉無法, 擺擺手命人照她所說做了。
虧得他特意讓人避開唐嫻,不讓她知曉煙霞被抓回來了,提醒了所有下人,唯獨漏掉了個雲嫋, 讓煙霞找到了靠山。
莊廉瑣事繁多, 不能長久留下, 在煙霞去沐浴更衣之前提醒她,“公子說過要取你性命的, 眀鯉他們是念著曾經的情誼對你手下留情,倘若你再生事端, 就休怪他人無情了。”
煙霞活動著麻木的手腕, 痛得齜牙咧嘴,“知道了, 我再也不敢了,你還不知道我有多識時務嗎?”
莊廉很是嫌她,招來眀鯉近身守著唐嫻, 出去後,在蘭沁齋外多加了道巡守侍衛, 再三提醒林別述將人看好, 他才忙碌正事去。
煙霞洗漱用了很久,重新回到寢屋時, 唐嫻的藥碗已經空了,正在拿勺子喂雲嫋。
她一進屋, 雲嫋就噘起了嘴。
“我還當公子是真想與雙兒成親呢,原來隻是讓她來伺候你這金貴小姐啊!”
雲嫋撇開臉不肯喝藥了, 衝她大聲道:“你胡說,哥哥才沒有這樣!”
“不是嗎?那這……嗯……”煙霞驚訝地指著唐嫻手中的湯匙, 一副這不是在伺候你,是在做什麽的疑惑語氣。
“那是因為我小!”
煙霞嘖嘖,“這倒是,你是個‘小人’嘛。”
雲嫋來了氣,拒絕了唐嫻的湯匙,端起藥碗咕嘟飲起。
剩餘的小半碗藥,她快速喝完,“咚”的一聲將碗磕在桌上,噘著嘴繼續生氣。
唐嫻病得實在難受,沒精力在她倆之中調解,見雲嫋被激怒幹脆地喝完了藥,總算露了笑,撐著桌麵取帕子給她擦嘴。
為了證明不是把唐嫻當做侍婢,雲嫋不肯讓她幫了,自己接過帕子胡亂擦起。
煙霞哈哈大笑,“我就是想騙你自己喝藥、自己擦嘴的!笨蛋,又上當了!幾個月不見,怎麽一點兒長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