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可以嗎?”桑禦有些擔心。
要安栩自己去麵對陸景琛,怕是有些危險,何況這次返京也一定是危機四伏。
可安栩卻搖頭,臉上是淡然的笑意,沒有絲毫恐慌活著不安。
她說道:“墨廷淵會保護我,他不會讓我受傷,何況我也要為他做些什麽。”
這句話她發自肺腑,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相信一個男人。
墨廷淵為了救她,自斷手筋,甚至在把解藥藏在傷口裏,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深深印在心裏,難以釋懷。
她向來不喜歡欠任何人的,尤其是這麽重的恩情,她必須要還。
“好,既然您心意已決,那屬下就聽從您的吩咐,留下來好好調查您的身世。”
見他點頭,安栩從懷中拿出那枚戒指,交到桑禦的手裏。
“這……”
看著蠱母,桑禦一陣詫異。
可他並沒有欣喜,反而擔心地看著她:“郡主,您是不是不想要屬下了?”
“怎麽會呢,我隻是覺得不應該束縛你,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主仆關係,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所以用不著這種東西。”
“朋友?”桑禦蹙眉,好奇地打量著她。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新鮮的事兒。
他垂首不由得笑了笑,眼底是一抹自嘲,有些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道:“您為什麽會把我這樣的奴隸當朋友呢?”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尤其是看到你與那群惡狼廝殺,更是想到自己在獵場時被狼咬穿左肩的場景,再加上我們都有一樣的刺青,所以對你生出了許多共情。”安栩真誠地回答他,眼底盡是溫暖。
桑禦收緊拳頭,將那枚對他而言是屈辱的戒指牢牢握在手心。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沒那麽恨這個世界了,就連手裏的戒指都產生了不一樣的意義。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