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 目光不受控的看向他的腰身处,然后向下移,又去看他的那个位置。她在避火图册上看到过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只是, 没见到真的。
好似, 有大有小。
有粗有细。
她在心里想着, 一想到画册上多次出现过的东西, 她只要抬手将他的衣带解开,就可以看到,心里多少有些小期待。
可小姑娘家的羞耻心又压过了好奇。
她垂着小脑袋, 磕磕巴巴的说着:“殿,殿下,不能再继续了。”她嗓音里好似还颇有为他打算的意思。
不想让他脱光了站在这。
谢璟垂眸看着她:“不继续,本王如何沐浴?”
褚朝朝:……
她憋的脸颊鼓鼓的,既然他让继续, 那还是给他脱吧,她, 其实夜间抱着他睡的时候, 就偷偷在心里想过。
却也只敢将手放在他腰间, 没敢四处**。
褚朝朝抬眸瞄了他一眼, 小手抬起就又去脱他的裤子, 绵软的手刚触上璟王殿下的腰间, 谢璟嗓音微沉:“要脱本王的裤子?”
褚朝朝指尖一顿, 嗓音糯糯的,听到他嗓音微冷, 还有些委屈:“不是你让继续的吗?”到底让不让脱。
谢璟低笑,将人的手握住落在他腰线处, 褚朝朝只觉得瞬时间跟触上了一块硬石般,而谢璟如山涧清泉般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本王是让你继续脱——这。”他尾音落,将褚朝朝的手挪到他上衣处。
褚朝朝小脑袋一下就懵了。
原来是要她将上衣给脱下来。
她却想着给他脱裤子。
“哦,那,我,我给殿下脱下来。”她就要说不成话了。因着谢璟比她高出许多,她稍稍踮了踮脚尖,将人的上衣给脱下。
衣衫落下,宽大的手掌却攥住了她的腰,还使坏的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捏,褚朝朝有些羞恼:“殿——”没等她说完,谢璟又捏。
太痒了。
褚朝朝没忍住‘咯咯’的笑了几声,抬起手就在谢璟身上打了几下,倒是没让人家觉得疼,她的手都要被硌着了。
她在谢璟这里,就像一只小狐狸,看似都是小心思,却逃不掉。
褚朝朝怕痒,又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认个错,她能屈能伸,抬眸看了眼人宽大的肩,小手还在璟王殿下劲瘦的腰上落着,也学着他,在他腰间捏了捏,与他解释着,颇有哄人的意思:“我夸顾二公子那是因着殿下不在,若殿下与他比试,我定会觉得殿下厉害。”
因着那次亲了他一下,他就跟着她去见清韵公主了,褚朝朝一直觉得,璟王殿下看似常冷着个脸,其实可好哄了。
谢璟抬眉,神色舒展,她这会儿倒是有了玲珑心思:“跟本王说这些做什么?”
褚朝朝:“?”
他不是因着她夸了别人跟她生气吗?
还不承认。
“没,没什么。我,我就是看殿下”她的目光在他的胸膛处落下:“看殿下身上肌肉紧实,比赛场上的那些男子都要厉害。”
褚朝朝小马屁拍的好,对璟王殿下也很受用,他唇角勾笑,攥在她腰间的指腹轻轻摩动,俯身在褚朝朝耳垂上咬了下,嗓音低沉里带着些摄人的迷离:“本王厉不厉害——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话落,褚朝朝下意识就要退步子,谢璟滚烫的气息灼的她耳根子发烫,脖颈处都跟被喷了火似的,她在人怀中挣扎着:“殿下,你,你放开我吧。”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就没来由的在心里怕。
脑海中浮现出避火图册上,将一根那么大的棍/子塞进去,就像一个窄小的山洞里非要钻进去一棵粗壮的树一样。
只是想想,就觉得疼。
可她想这些做什么。
谢璟低笑,见人怕的好似他现在就要吃了她一样,嗓音噙了笑意:“朝朝,你都敢脱本王的裤子,在怕什么?”
褚朝朝低声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璟王殿下回身看了眼身后的温泉池,徐子宇倒是有心,将月莱山中的温泉水给引到这里来,午时这小姑娘便不理他,今晚就不让她习字了。
和他一起泡温泉。
谢璟在人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捏,问她:“是要给本王作画”他顿了顿,又俯身凑在褚朝朝耳边:“还是陪本王一起泡温泉?”
褚朝朝:……
给他作画?不行,她不想给他作画。
陪他泡温泉更是不行。
她好似突然间眉目间就染了一层愁绪,目光朝着窗外看了眼,她今儿下午上课的时候就想好了,日后,她不要再跟他睡在一块了,也不会再让他亲她。
他都要和林敏儿定亲了,她还是离得他远一些比较好,至于冲喜不冲喜,克不克他的,她得找时间去见一见空明大师。
她心里烦死他了。
骂了他一下午呢。
虽然见到了人,就有些变了情绪,可,还是心里闷的慌。
“我都不想。”褚朝朝想起午时在院外凉亭里看到的,还有用午膳时皇后娘娘说的话,带着小情绪回他。
她的话出乎了谢璟的意料,小姑娘这么不爱学习,定是会说与他一同泡温泉,昨儿夜里还乖乖的抱着他睡觉呢。
今儿这是怎么了?
她的小情绪一时间让向来运筹帷幄的璟王殿下皱了眉,嗓音清润带着哄:“怎么,本王让你侍奉宽衣,生气了?”
褚朝朝晃了晃脑袋,一副认真犯愁的模样:“殿下,我心里有点乱,你能让我一个人静会吗?”她没有扯谎,她心里真的很乱。
谢璟被她的话气笑。
小姑娘这么认真的看着他,还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直接将人拦腰抱在怀中,嗓音清润道:“在乱什么,跟本王说说。”
褚朝朝瞪了他一眼:“等我想明白了再跟殿下说吧。”又是认真的语气。
谢璟垂眸看着她,小姑娘是真的不开心了。
犹豫再三,还是将怀中人给放下,不容置疑道:“本王只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若还不高兴,本王就带你去长安街上捏泥人玩。”
璟王殿下这两日倒是学了不少哄小姑娘开心的法子,就怕会不知道如何哄她。
褚朝朝乖乖的点了点头。
转身就出了净室,只留给他一个小小的背影。
事也是巧了,都赶在了一处,褚朝朝才刚走出来,阿绿就上前道:“小娘子,顾三小姐来找你了。”顾茹适才便来了,阿绿想着都这么久了,殿下让小娘子进去侍奉,对小娘子来说是个好机会,就没敢进去说。
此刻,见褚朝朝衣衫完整的走出来,知道这是又没成事,不禁看着褚朝朝轻叹了声,待敏儿小姐嫁进来了,小娘子须得尽快有孕才能在王府待的稳。
可,殿下怎就是不要了小娘子呢。
褚朝朝出了房间,见顾茹就在院中秋千处坐着,还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褚朝朝也不觉间加快了步子:“怎么了,顾茹。”
顾茹闻言,拉住褚朝朝的手,两个人跟小毛贼通暗号一样偷摸摸的,顾茹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刘钰儿怀孕了。”
“嗯?”褚朝朝睁大了眼睛,刘钰儿是顾茹的另一个小姐妹,比她年纪还要小上几月呢,而且,她在书院上学,怎么怀的孕?
顾茹又低声说着:“这事麻烦的很,若是被她家里人知道了,会打死她的,你不知道,她祖母可厉害了。”
“所以,朝朝,你有没有法子帮帮她?”
褚朝朝:……
她与顾茹在院中说了好一会话,最后顾茹也说不清具体的情况,褚朝朝就跟着人家去了兰鸢居,阿绿想要上前去跟着,被谢璟制止了。
四个小姑娘坐在一处悄悄的说着话,刘钰儿是个极单纯的姑娘,脸红的跟沁了血一般:“我与他常在月莱山中相会,那日也是待得久了,没忍住,就——”
“我现在还没跟他说,这事不能被我家里人知道,我想流了这个孩子,可毕竟在学院,这事不好瞒,朝朝,你能帮我整到落胎药吗?”
褚朝朝揪着眉头,这。
她也不知道。
可刘钰儿太可怜了,褚朝朝就应下她:“我尽力吧。”说完这个,她的好奇心又起来了,问刘钰儿:“疼不疼啊?”
她这一问,顾茹和苏绵也都好奇着呢,都是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对这些事懵懂又好奇,也就褚朝朝懂的多一些。
可,她也不知是何滋味。
刘钰儿见褚朝朝应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松下来,小声回着她们的话:“一开始碰着会疼,慢慢的也就好了。”
褚朝朝有些不信,那么大个东西塞进去,怎么可能会只疼一会:“那,那你们几回?”她看的话本子上,也说是不疼,还说一夜七回呢。
刘钰儿:“两回。”
褚朝朝:“有些少。”她顿了顿:“不过,你们是在月莱山中情不自禁,也不算少了。”
刘钰儿点头,反问她:“你没跟璟王殿下试过?”提起谢璟,褚朝朝又有些不开心了,她晃了晃脑袋:“他身子一直病着,没试。”
刘钰儿有些想不明白,璟王殿下身子病着,和亲吻有什么关系,难道病着不能亲嘴?她和她的林哥哥也就在月莱山中亲了两次,也不知怎地她就怀孕了。
褚朝朝不愿再提他,身子往前一倾,嗓音低的不能再低:“我有避火图册,你们若是想看,改天我给拿过来。”
几个小姑娘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恨不得让她现在就去拿。
褚朝朝今夜没回月竹院去,阿绿来接她回去时,她说她要在顾茹这里住,阿绿早就得了璟王殿下的吩咐,若她不愿回来,就让她待在那。
褚朝朝往周围瞄了好几眼,见没有人,就又趴在阿绿耳边,低声说着:“阿绿,你能帮我去买些堕胎药吗?”
阿绿一听,整个人差点没因腿软跌倒,拉着褚朝朝就是一顿瞅,小娘子若是有孕了,私自流掉皇家子嗣那可是罪,她正要问,褚朝朝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块碎银子递给她:“别跟他说。”
他。
是谢璟。
阿绿:……
接了人家的银子,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回了月竹院,没有去跟谢璟说,却也没真拿着银子去给她买堕胎药。
——
次日一早,褚朝朝午时下学后,才知道昨晚墨韵书院还发生了件大事。
徐子宇不见了。
今儿一早,才在墨韵书院东头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找到人,一身酒气,浑身脏兮兮的,好似在地上滚了不知多久才又上了树。
此刻,芳菲院里,清韵公主站在那,一脸傲气,眉目间俱是淡漠,只她的右侧脸颊已经红的肿了起来,赫然五个深深的指印烙在上面。
皇后怒火攻心,半倚在贵妃榻上,胸口处的珠链因着她的气愤一起一落,她神色虽冷沉,却是无奈叹了声:“出息,真是出息。”
“堂堂一个公主,主动去人男子院中过夜,把自己的夫君气的在外面醉酒,彻夜未归,清韵,母后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皇后越说越气,恨不得再给清韵来上一巴掌。
而此刻,月竹院里,院中梧桐树下的石桌旁,顾凉很是无奈的叹了又叹:“殿下,我跟清韵公主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公主她都嫁了人了,我怎么会呢。”顾凉急的上了头,脸都红了,一大早的,清韵公主一口咬定,昨个他们两个同塌而眠了。
他就算是饮了酒,也不至于跟徐子宇的夫人做这种事。
他们几个都一块长大。
谢璟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清韵不会藏心思,她拿了酒去找你,你却与她饮酒至夜深,成何体统。”
顾凉:……
——
这事,褚朝朝听完后,整个人呆了好一会,青韵公主厉害呀,说到做到,真的去找了顾二公子。
可,徐学正也太可怜了吧。
她和顾茹她们几个人一块去看了他。
她虽是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却也没回月竹院,休沐前一日,阿绿还没来给她送堕胎药,刘钰儿急得不行,生怕有了身孕被人给发现。
褚朝朝就趁着夜色渐暗,偷偷回了趟月竹院,正巧阿绿在院中收拾石桌上的杯盏,她走上前,先是问:“殿下在吗?”
阿绿:“殿下出去了,得会才回呢。”阿绿说完,又压低声跟褚朝朝道:“小娘子,这堕胎的药还得过两日,你再等等。”
褚朝朝嗓音低低的‘哦’了声:“那,好吧。”她说完,却也没急着走,其实,她来月竹院,也不只是为着堕胎药。
她,还想见见谢璟。
适才阿绿与她说人不在,她一时间也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又怕他在,又想他在。
她烦死了。
之前,她在春水镇想见陆臣哥哥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阿绿,你忙你的,我,我有件东西落殿下书房了,我去拿一下。”她说完,就小步子极快的向着谢璟书房去了。
进了人书房,四处瞅了眼,从袖袋中拿出一张字条,偷偷的塞在谢璟正在看的书卷里,还故意将她塞的纸条露出了一个小角。
怕他会看不到。
在书房待了会,褚朝朝就又来到院中,这几日她都不在,阿绿觉得月竹院里也挺无趣的,殿下一直在忙公务,院中静的跟深山老林一样。
她想让褚朝朝回来。
劝着她:“小娘子,还不回来住吗?我们几个可都想你呢。”阿春和碧儿也想她,褚朝朝闻言,想了想,她都给谢璟塞小纸条了,明儿就回来住了。
“我明儿就回来。”她说着,眉目间缀了笑意,小步子欢快的又回了兰鸢居,直到走至兰鸢居门前,才想起来,忘了把避火图册拿来给她们看了。
下次吧。
——
次日一早,顾茹她们出门前又问了褚朝朝一遍:“朝朝,你真不跟我们一块去吗?有好多游戏玩呢。”
褚朝朝晃了晃脑袋,很是认真:“我不去,你们去吧。”顾茹她们只好离开了,只剩下褚朝朝搁这等着璟王殿下。
半个时辰后,褚朝朝还没等着人,她坐不住了,手边的话本子也被她扔去一边,她抬眸看了眼天幕,谢璟习惯早起,这个时辰也该忙完了吧。
虽然塞给他的纸条上写了在兰鸢居等着他,可他没准在忙,褚朝朝往口中一连塞了三个果干,起身就去月竹院了。
她今儿身上穿了件豆绿色襦裙,步子极快,发间的步摇叮铃脆响,一副灵动娇俏的模样,昨个她特意让阿绿给她找出的这件衣服,趁着休沐穿上去玩。
走进月竹院,她朝着书房的位置看了眼,那里好似空唠唠的,并没有人,阿绿从屋内走出,看到她眉目间含了笑意:“小娘子,今儿休沐,怎没跟顾三小姐她们一块去玩?”
褚朝朝直接问:“殿下呢?”
阿绿浅笑,这小娘子最近见到她,问的最多的话就是殿下呢,她有意与褚朝朝说笑:“小娘子这是想殿下了?”
褚朝朝头摇的跟街头上的拨浪鼓一样:“没有。”阿绿见她不承认,与她说着:“殿下不在,一清早,就出门了。”
褚朝朝几乎是脱口而出:“去哪了?”她给他留的纸条,他没有看见吗?还是他看见了,不愿意带她出去捏泥人了。
阿绿:“应是进宫了。小娘子找殿下有急事?”阿绿鲜少见她如此着急,不会是有急事吧。
“没事。”
她说完,在院中四下看了眼,走到木秋千处,坐在上面百无聊赖的看着树上的鸟儿,阿绿见她怔神,放下手中的活,先去屋里给她端来了茶水,还准备了糕点和葡萄。
一刻钟后,褚朝朝突然没头没尾的对阿绿说道:“我今儿在这住。阿绿,你等下得空,帮我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吧。”
阿绿眉目含笑的应着她:“行,等我将院中的花都给浇好了水,就去给小娘子把东西都拿回来。”
褚朝朝又加了句:“我还住原来的屋子。”
阿绿这次迟疑了瞬,小娘子这是不跟殿下一块住了?自那日皇后娘娘和敏儿小姐在这里用过午膳,小娘子好似就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别是有难解的心事了才好。
最近,也没见小娘子的家里人来信,应不是家里的事,阿绿心里想着,打算着一会忙完,去陪着她说说话。
——
至晚间,谢璟依旧未回,褚朝朝独自一人坐在他的书房里画画,她的那张小书案还在,她一连作了三张画,手腕都有些酸了。
还是不见某人回来。
心里的小情绪越发暴涨,尤其是看到他书案上的书卷已经收了起来,而且她给他塞的纸条已经不在那了。
证明他看到过。
看到了却不理她。
她就更生气了。
书案上的画作着作着就有些不对,在上面画了璟王殿下的脸,不止在那脸上点了麻子,还故意把人的嘴给画歪。
就差再画个圈圈诅咒他了。
画了许久,又起身跑到他的书案旁,小手拿起支紫毫笔,点了墨,把璟王殿下书案上的所有书卷都给打开。
在每一页的右下角落笔。
两个小小的字迹:朝朝。
待写完了字,她朝着窗外望了望,天色都暗成炭了,他怎么还不回来。这时,阿绿走进来,跟她说着:“小娘子,已亥时了,殿下怕是今夜住在宫中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褚朝朝:……
“我再练会字。”她心虚的拿起绢纸放在面前,开始写字,待阿绿出了书房,手中的笔几乎一刻都不愿再多握。
她觉得她闷的就要着火了。
吭哧吭哧的回了她的房间。
这会儿,人已经气的改了主意,她不等他了,就算他回来了,她也不见。
——
璟王殿下进宫见了他父皇,陛下许久未见他,留他在宫中住上一宿,此刻正在下棋,并不知晓有人因着等了他一日,气的都要着火了。
他回到墨韵书院时,已是次日辰时,褚朝朝因着昨夜睡得并不好,还醉了酒,正睡得死死的呢。
谢璟一回到院中,阿绿就上前禀报:“殿下,小娘子昨夜饮酒了,醉的不行,现下还睡着呢。”阿绿话未说完,谢璟皱眉朝屋内看了眼:“她愿意回来住了?”
阿绿回是:“昨个小娘子让奴婢将她的物件都从兰鸢居拿了回来,小娘子还在书房等了殿下整整一日。”
阿绿昨晚一个没注意,就让褚朝朝在谢璟书房里拿了酒回了她屋内,许是小娘子等了整整一日,心中烦闷,学人饮酒消愁,醉的一塌糊涂。
既然殿下回来了,该说的她都给说了:“奴婢瞧着小娘子这几日不太对劲,而且,小娘子前几日还让奴婢给她去买堕胎药。”
谢璟:……
堕胎药。
阿绿这几日心里一直不安,想了想,还是得跟殿下说,依她看,殿下并未与小娘子圆房,小娘子这几日又不对劲,还不在月竹院里住,难不成,难不成是被学院里的哪个坏学生给欺负了?
可,可就算是被欺负了,她才来书院这么些日子,也还不该有身孕。
阿绿实在是拿不定注意。
谢璟已抬步走向褚朝朝的房间,在外叩响了木门,一声、两声、三声,屋内却不见任何声响,谢璟唤她:“朝朝。”
褚朝朝适才听到院中有说话声时就醒了,此刻人正站在门后,还下意识用小手推着门,因着醉酒嗓音有些哑哑的:“怎么了?”
“开门。”谢璟嗓音微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褚朝朝怂了一瞬,在心中酝酿了一番,回他:“殿下,我还有些困,要再歇会,就,就不给你开门了。”
“本王在,一样可以睡。”
褚朝朝依旧不给他开:“殿下别再叩门了,会打扰我睡觉的。”这句话带着的小情绪比适才更甚了些。
她自己未发觉,屋外的人却是听了出来。
阿绿和木微木漾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若搁从前,自是无人敢这般对他们家殿下,可褚朝朝在这时日久了,他们也都习惯了,反正无论她怎么做,他们家殿下也不会怪她,甚至生气都不会。
谢璟目光深邃,嗓音越发冷沉:“再不开门,本王可就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