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恋日常

第38章

字体:16+-

褚朝朝与他眼眸相视了会儿, 目光落在她的小**,那里,确实睡不下他。她小声嘀咕着:“谁让殿下个头生的这么高。”

谢璟看着她笑:“嘟囔什么呢?”

褚朝朝有些无奈,他们两个现在是在生气, 他还笑。

她又坐起身, 拿着她的东西就又要回去, 边起身边道:“殿下既然不愿在那里睡, 逗得我来回跑很有意思吗?”

她刚起身,被谢璟有力的手臂在腰间一拦,小姑娘劲起的猛, 柔软的腰身在他手臂处一撞,一个反弹,‘噗通’一下又倒在被褥上。

褚朝朝自个都懵了。

坐起身瞪着谢璟,一副凶凶的模样,一点也不唬人:“殿下怎么这么讨厌。我让阿绿再收拾一间屋子你不让, 我去睡我的床你还拦着,真是欺负人。”

谢璟坐在床边, 俯身离得她很近, 神色温和的看着她, 嗓音微低:“朝朝, 别生气了, 你想要怎样, 本王都答应你。”

褚朝朝这回气性大。

他哄不好。

“我只想好好睡觉, 明儿一早去灵山寺。”

她话落,谢璟抬手剪灭了烛火, 嗓音温润带哄:“好。”他应下后,又征求人家的意见:“能不能抱着睡?”

屋内熄了烛火, 只余窗外映衬进来的月光,褚朝朝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是迟疑了会儿,随后晃了晃脑袋:“不给你抱。”

话语中带着小情绪。

明明是想被抱着却又怄气。

谢璟侧首看着她,被她的模样惹笑:“那给亲吗?”

褚朝朝闻言揪着眉头看他:“抱都不给抱,更是不会给你亲。”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跟他睡在一张**已是很为难她了。

璟王殿下似乎很喜欢跟她在这闲话,眉目含笑的跟她掰扯:“给本王抱着睡,或是亲,选一个。”

褚朝朝:……

“为什么要我选,殿下怎么不选。”下意识的反驳,却没发现被人给绕了进去,还一副极为强势的小模样。

谢璟轻轻‘哦’了下:“要本王选啊。那,就先抱再亲。”

褚朝朝生气,抬手就在他身上打了下:“殿下若再说下去,是不是不止要抱着和亲我,还要跟我睡觉。”

男人。

谢璟手肘撑在枕上,看着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若是想,本王自是愿意奉陪。如从前——或是昨夜。”

提起昨夜,褚朝朝无奈闭了闭眼。

明明是来克他的,倒是被他欺负的身子就要散架了。

“我不想。”她气鼓鼓的说着,拉起被褥埋住了半张脸,闭上眼睛就去睡,只觉腰间伸进来宽大的手掌,将她一拖,就入了他怀中。

“呜呜——”谢璟吻上她的唇,低声道:“本王想。”他想探进人口中,却被咬紧的牙关挡在外面,只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乖乖听话,今夜,不要你。”

褚朝朝不信他:“殿下是骗子,适才还——呜——”

室内月光越发明亮,窗外夜风渐凉,水面吹起涟漪,风荷摇曳,犹如一场湖中盛宴。

次日一早,谢璟起身时并未打扰到她,褚朝朝却也醒了,还非要起身和他一同用膳。虽是要一同用膳,可人家的小脸上却无喜色。

二人坐在八仙桌前,谢璟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开口嘱咐道:“去了灵山寺后,可让木漾带着你去长安街逛一逛,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买回来。”

褚朝朝一边小口小口的用着粥,一边对他点了点头。

“若事情忙完的早,会去找你。”

褚朝朝抬眸看了他一眼,从一旁的白玉盘里专门捡了两颗既青又硬的葡萄豆子放在他面前:“不用了,我会早早回来的。”

谢璟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那两颗青涩的葡萄豆子上,这又是动了什么坏心思,拿既酸又涩的葡萄给他吃。

褚朝朝用好了粥,也拿起葡萄吃,见放在他面前的谢璟未动,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殿下怎么不吃?”

璟王殿下也不敢招惹人家,昨夜里亲了她一会儿,就绷着个小脸,闭上眼睛不理他,给人讲故事,都不理。

平日里也不会这么早起身,睡醒的时候说话都是软糯糯的,小脸上也都写着好欺负,今儿,倒是反常。

璟王殿下拿起两颗葡萄豆子都给放进了口中,因着太酸,就不品味,直接给咽了下去,葡萄籽都没吐。

也没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愿吃的神色。

褚朝朝看他都吃了,就将那盘葡萄往她面前拉了拉,小手在里面专挑还青还涩的递给他,一颗,两颗,五颗。

直到盘子里的葡萄剩下的尽是红润润甜滋滋的。

璟王殿下口中除了酸还是酸,不觉间微微皱眉,好脾气的问她:“可以了吗?”可以不吃了吗,他已经吃了十来颗了。

褚朝朝轻疑了声,随后看他好似不想吃了:“殿下不想吃就不要吃了,酸的吃多了会不舒服。”

谢璟:……

她也知道会不舒服。

待用完了早膳,璟王殿下要与木微出门,褚朝朝提着裙据跑上前去,在谢璟跟前沉默了会,突然就扑进了人怀里抱住了谢璟的腰。

没等谢璟开口问她,又转身离开了。

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谢璟离开后,褚朝朝收拾一番,也打算着出门,出门前先将碧儿拉到一旁,二人说了好大一会的悄悄话,自从来了璟王府,陪在她身边最多的是阿绿。

可遇到了别的事,还是要跟碧儿商量一下。

昨个夜里她趴在窗边想了许多,最后也算是想明白了。

她,不想让谢璟死。

想让他好好活着。

只是有一点她还是不太明白。

从前在春水镇上时,她一直觉得她喜欢陆臣哥哥,想要见他,更想要嫁给他,就算阿娘跟她说不可能,她也一直在心里想着。

她认为,她对陆臣是喜欢。

所以,与谢璟在一块时,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和对陆臣哥哥不一样。她也就刚知道顾凉定了亲时心里有些不痛快,之后也就好了。

可对谢璟。

她会生他的气,会想骂他,会跟他吵架。

也会想他。

简直就是扯乱了的毛线球,最后也只想明白一点,她不想他死。

她写了封书信,让碧儿托人送回春水镇。与家里人商量着要不要离开,这会儿人家慈悲心泛滥,觉得就算他本就生了病,也不该来克死人家。

——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在路上。

翠山别苑位于上京城最南面,要从这里绕过一段略有些不平整的山路至上京城南城门处,出去后再行半个时辰也就能到灵山寺了。

褚朝朝的小情绪已散了不少,在马车内看着话本子‘咯咯’的笑,还讲给阿绿听。正说到精彩处,突然马车骤停,她‘哎呀’了声,下意识将手撑在窗上。

阿绿险些摔倒,待缓过了神,见褚朝朝没摔着,推开木门,问木漾:“发生何事了?”

阿绿问完,才看到马车前的石块处有一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穿着的是仆人的衣服,沾染了些微泥土。

脸上还算干净。

少年自称李二元,生的瘦削,走上前道:“我是翠山别苑里方老先生身边侍从的儿子,家中阿婆生了病,怕是撑不了多久,还望贵人能让搭乘一段马车。”

李二元神色真切,言语凄凄。

褚朝朝见他还挺可怜,问他:“我们是要去灵山寺,你家在哪?”

李二元垂眸,也不言语,只摇了摇头:“我家与灵山寺不在一个方向,贵人好心肠,能不能帮帮忙。”李二元说着,落了一滴泪。

褚朝朝看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动不动落泪,还挺让她瞧不上的,可她听李二元提起阿婆,不由得就会想起祖母。

她打小就有一颗慈悲心。

去见空明大师,倒也不急:“木漾,先把他送回去吧,时候还早,不耽搁咱们去灵山寺。”木漾闻言打量了眼李二元,语气淡漠:“上来吧。”

李二元坐在木漾身旁时,木漾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虽然他们还未走远,此处依旧是翠山别苑所处的山脚下,可他跟着主子常去各地办事,有着天生的戒备心,多少留着个心眼。

这少年身上倒没有什么可疑。

想来在上京城,还没人敢动璟王殿下的人。

李二元指着路,木漾赶着马车,走了有一刻钟,木漾开始觉察到不对劲,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通往的根本不是什么梨木村。

而是一片荒林。

木漾眼眸冷厉的瞥向李二元,见他垂眸,明显是一副心虚的样子,木漾身手灵敏,抬手就将李二元禁锢。

正欲问话,却未料到这身材干瘦的人竟也会武,脚上的利刃刹那间划在木漾腿间,二人撕打在一处。

木漾扯着李二元下了马车,对着马车内喊道:“阿绿,带着小娘子调头回去。”

这话吓的褚朝朝小脸都青了,她不过是出个门,还遇上了这遭子事?阿绿是个机灵的,先去扯住了缰绳,随后对褚朝朝道:“小娘子坐好。”

褚朝朝怕怕的‘嗯’了声。

够着脑袋在窗边四处望了望,慌里慌张的将身上的荷包藏的严实了些,又在马车内的小几下找了一方砚台握在手中。

万不得已时,保命用。

阿绿赶着马车刚走了一会儿,果真如木漾所猜想,那少年不过是个引子,有更多的人在这里等着。

一排黑衣人将马车给拦下。

阿绿在璟王府待的时间久,遇事倒是不慌乱,对着面前的黑衣人语气凌厉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的马车。”

阿绿嗓音沉厉,听得褚朝朝都有些怕。

可那些黑衣人恍若未闻,似是早有预谋,没等褚朝朝回过神来,就被一掌给打昏了过去。

——

至申时,谢璟和木微骑马回到城内,刚一入城门,就有暗卫上前禀道:“殿下,木漾在城南荒林处放了鸣镝。”

“暗卫的人已经都赶过去。”

话落,一阵‘噔噔噔’的马蹄声扬长而去。

城中暗卫在听到鸣镝后已赶往荒林,此刻已将李二元按在地上,木漾腿部中了毒,身上也被划了两刀。

谢璟赶到的时候,正巧有两名暗卫从木漾指引的方向赶回来,禀道:“回殿下,找到了马车,但车内无人。”

谢璟捩住缰绳的手青筋突显,嗓音如刃能杀人:“继续找。”他话落,将腰间龙珏扔给木微:“去兵部调人,下令所有城门关闭,不得放任何人出城。”

敢在翠山别苑山脚下动他的人。

找死。

说完,冷厉眸光四下扫过,冷白指节捩紧缰绳,向着暗卫赶来的地方奔去,木微骑马离开,木漾虽是受了伤,却不敢闲着,他差事没办好,让小娘子不见了。

就算是没了这条命,也要去找到小娘子。

谢璟赶到褚朝朝坐的马车处停下,向着周边审视,这处是荒林,到处是一个又一个的矮坡,又有浅滩。

他下马向着一处浅湖走去,刚走至一块高大的巨石后,就听到了说话声。

“璟王殿下。”

是方子恒的声音。

谢璟回身,缀着怒意的眉眼却是看到方子恒正抱着褚朝朝从石块后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的暗卫,还焦急的对暗卫说着:“去那边的矮坡处,阿绿还在那。”

谢璟大步上前,神色间的怒意消散,将褚朝朝从方子恒怀中接过来,看她只是昏了过去,心间松了口气。

却是抬眸看了方子恒一眼。

谢璟抱着褚朝朝坐上马车,见小姑娘额头上发红,小脸还被打的鼓鼓的,他从怀中取出药膏,指腹温柔的给她上着药。

方子恒和赶马车的暗卫坐在外面,自知他抱着褚朝朝从巨石后出来着实不妥,跟谢璟解释着:“殿下,今一早我醒来时发现我的玉笛不见了,别苑中的下人说见到李二元那小子一早偷偷从我院中出去,随后又出了别苑。”

“我就出来找,也是巧了,找到这里时,正巧看到有几个蒙面人正将小娘子往水里丢,我就上前从他们手中将小娘子给救回来了。”

方子恒当时也很怕,他与他的书童分了两路,只他一人哪是蒙面人的对手,可他父亲对他说过,一定要对褚朝朝好。

他虽不知是为何,却也深知父亲既然那样说了,定然有他的道理。他就不怕死的上前扯了一嗓子,好在那些蒙面人很识趣,直接就都跑了。

他的话,璟王殿下并未听在心里,他的眸光一直落在褚朝朝脸上,待给她涂好了药,又倒了杯水一点一点给人喂进口中。

方子恒沉默了会儿,突然又开口:“殿下,李二元是翠山别苑的人,待回到别苑,我定会告知我父亲,对他进行责——”

没等方子恒把话说完,只听马车内冷冷传来两个云淡风轻的字眼:“杀了。”

方子恒浑身打了个颤,有些结结巴巴道:“李二元一家世代在方家为仆,极为忠诚,小娘子既无事,还望殿下能给他留条性命。”

方子恒见马车内没有回应。

也不敢再说。

待马车行至翠山别苑,谢璟抱着褚朝朝回了望心岛,方子恒还在身后跟着,憋在心里的话到底是没憋住,又问了遍:“殿下,李二元——”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谢璟冷沉的嗓音传来,瞥了一眼跟上来的暗卫,眸光中只有杀意,而且是即刻去做的杀意。

他不会为了任何侥幸而心慈。

所有人都该庆幸褚朝朝没事,若她真的出了事,死的人只会更多。

方子恒就算再想求情也不敢再说。

——

此次褚朝朝出门遇上这遭子事,全是林敏儿干的。

上次在墨韵书院,她看到褚朝朝和江黎在一处说话,心中就动了别的心思,命人去春水镇上去查褚朝朝。

可她派去的人什么也没查到就回来了。

她回到府中,闲来无事与她兄长林智说起此事,早前,褚朝朝的哥哥褚峰与林智发生过冲突后,林智也命人去查过。

不过,他倒是没让人查褚峰。

而是去查那块朱雀纹理的圆玉。

与林敏儿一样,他派去的人也是什么都没查到。

前些日子,谢璟与林国公在宫道上照过面,林国公突然就明白了为何派去春水镇的人丝毫未有线索。

璟王殿下早在暗中安排好了这一切。

又如何会让他们查到蛛丝马迹。

可他如此护着,又有那块朱雀纹理的圆玉,他已经猜到了几分,如今只差确认。林国公曾无意与儿子林智说起过,当年张重林的孙女三岁那年染上过一种名为春染的疫病,听闻这种病过后,会在尾骨处留下印记。

林国公当时随口一说,林智听在了心里,林敏儿知道后,就付诸了行动。她哥哥跟她说,不能让张家的人还活着。

她趁着谢璟不在,褚朝朝又要外出,就整了这么一出,将褚朝朝给打昏过去脱了她的裤子,去看她的尾骨处到底有没有印记。

看完后,林敏儿本是要让人再把她给送回马车里,可她心里对褚朝朝不满,都落在她手里了,不出点气哪行。

就趁着褚朝朝昏迷在她身上一顿拳打脚踢,出完了气还让人将她扔在了一处浅水沟里,心里想着,最好是有什么毒物把她给咬死。

反正,被咬死了也跟她无关。

早在墨韵书院皇后张罗着邀人去芳菲院那晚,林敏儿就变了心思。

那夜她也服用了情药,如清韵所说,她母后这里的情药是没有解药的,皇后就让林敏儿先熬过去那晚,待回到宫中,会让太医试着给她配制解药。

林敏儿当夜其实偷偷去了趟月竹院,却在院中隐隐听到了别的声音,她心中本就被情药烧的旺,再听到那般靡靡之音更是难耐。

她就去找了在墨渊书院上学一直对她有意的孟家公子。

——

褚朝朝直到戌时才从床榻上醒过来,眼睛还未睁开,先是‘哎呦’了声,随后看到谢璟坐在床前正看着她。

她抬起小手揉了揉脑门,揪紧眉头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漆黑的眸子委屈的看着谢璟,跟小孩对大人告状一样:“殿下,有人要害我。”

谢璟将她扶起,往身后给她放了迎枕。

褚朝朝却是直接趴在人怀里,扬起下颌看着他:“我身上疼,是不是有人打我了?”她在这昏睡的几个时辰里,也梦见有人打她了。

璟王殿下早就看了她身上被人拳打脚踢的一片片青紫淤痕,垂眸温和的看着她,嗓音带哄:“是被人打了。”

“殿下可找到打我的人了?”

谢璟:“还未。”

她气愤愤的:“待殿下找到了,我要打回来,加倍的都打回来。”

谢璟对她温和的笑:“好,先让你打。”

打完了,再杀。

这时,阿春端了药走进来,语气含满心疼:“小娘子用药吧。”回来后是她帮褚朝朝换去的衣物,看到了小姑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这小脸上也还肿着呢。

褚朝朝看了一眼汤药,下意识撤了撤身子。

谢璟抬手将药碗端过来,嗓音依旧带哄:“你在水里泡了好些时候,那浅滩里的水不干净,常有带毒的水虫,这汤药既能驱寒又可消毒。”

褚朝朝看着他手中的药碗皱了皱眉。

倒也不是不愿喝,只这碗汤药黑的跟炭一样,而且闻着就特别苦,她有些迟疑。

谢璟就又开始哄骗她了。

“长安街上有卖臭豆腐的,闻着臭吃着香,苏家铺子里有味糖果也是闻着极臭,吃着很甜,这碗药亦是,里面放置的蒲公英、鱼腥草、红藤皆是清凉解毒且味甜的药材,只是闻着苦,喝起来很甜。”

璟王殿下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

味道再淡的药材味道也不会是甜的。

可褚朝朝不懂中药,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得她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好似他手中端着的就是碗蜜水饮子。

她要拿起汤勺喝,却被制止:“一口喝下去,后味更甜,还香醇。”

褚朝朝半信半疑的‘哦’了声,双手端起药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觉察到不对劲,就要不喝了,药碗却被宽大的手掌禁锢在她嘴边,还有清润的嗓音哄着:“喝着也苦,喝完就甜了。”

褚朝朝:……

她小嘴凑着药碗,因着嘴巴紧挨着里面发黑的药汁,她要说话,药碗里的汁水被她说话带起咕嘟咕嘟的响动,跟小鱼吐泡泡似的:“殿下这是骗傻子呢?”v

“最后一口。”璟王殿下冷白指节触在她下颌上,哄着人:“张嘴。”褚朝朝一咬牙,将汤碗里苦的不能再苦的药汁给喝了个干净。

待谢璟将药碗放去一旁,褚朝朝带着小情绪瞪他:“骗子。这么苦,也要让你尝尝。”她气鼓鼓的说完,就趴在谢璟身上吻住他薄润的唇。

还将小舌头伸进人口中扫**。

随后扬着下颌问他:“苦吗?”

谢璟垂眸低笑:“不苦。”

褚朝朝:……

怎么可能。

她又去吻他,这次吻的时间更长:“还不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