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慶峰沒怎麽說實話, 陸道蓮還是神色淡淡地問:“哪裏臭了?”
慶峰:“師叔,她們這些世家女郎,金貴得很, 從小就見過不少好東西, 非一般寶貝都不稀罕。像這類胭脂水粉,向來是不缺的, 送得再好也無用。”
陸道蓮:“是麽,照你說什麽才有用?”
慶峰:“她們如今瞧不起咱們呢, 覺著咱們隻是寺裏出來的, 沒甚麽前途, 她夫婿是一門世家貴子, 晏家的封地就是晏子淵的封地,豢養私兵, 身份聽著可比咱們高貴。”
“要不是晏子淵被人所害,孽根不行,還輪不到師叔和她親近, 說不定那幫捧高踩低的蘇家人也是這麽想的, 那新婦定然覺著,您送的一奩胭脂香膏, 多廉價,是羞辱她呢。”
“人家可不稀罕。”
陸道蓮是第一回 送一個女郎家打扮自個兒的東西, 沒有抱什麽特別的心思, 純屬於幹了壞事的郎子, 對欺負過的女娘一點彌補。
不是說女娘都是靠哄麽,這些玩意兒也是她們喜歡的。
哄好了下回就有好臉色了。
可怎麽和預料中的有差異, 陸道蓮看向信誓旦旦,保證寶嫣那邊瞧不起他們僧人身份的慶峰, “那你說該怎麽辦?”
“自然是拿回號令符——”
慶峰手作刀狀,上抬下落,“再率領三軍神風營,從清河殺回上京,一統大業。”
“到時候師叔想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何必隻糾結於一個有夫之婦。”
今日的慶峰還是照舊想方設法,讓師叔遠離美色,重新回到大業上去。
但陸道蓮聽了,隻沉默了一瞬,領會地道:“說得對,殺回上京,坐上寶座,即可號令晏子淵,把他婦人獻於我。”
慶峰:“……”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師叔就是著了魔,破了色戒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