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護著自個的妹妹,臉色格外地差勁。
看著薑釀的眸光都似乎要將人凍成冰渣子。
他身上行伍氣本就重,薑釀一直就怕。
莫要提此事一出,薑宴的目光似是能將她給凍死。
她瑟縮身子,朝回坐幾分。
薑皎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廳中登時無人說話。
她眼神四處看,直覺現在若是不出來說話定然是不行了。
於是她緩聲開口,聲音中有著脆弱的感覺,“今日事情已經發生,不知父親作何打算。”
薑翃站起身,手抖的拿起桌上的書信。
他看著薑釀的樣子,頗有痛心。
但卻隻是將信重重拍在桌上而後說:“我知是釀釀對不起你,但是如今你與崔端的婚約已經定下,若是此時更改,隻怕有些不好看。”
薑皎坐在原地,心突然間就墜入到底。
不可置信的抬頭,唇瓣卻是真的在抖,“父親的意思是,哪怕是有這樣的事情,也依舊要我嫁給崔端?”
薑翃閉上眼,手背在身後。
“螢螢,我也是為家族考慮,哪怕崔氏侯府如今已經沒落,可他們仍舊是勳爵人家。”
薑皎麵如死灰,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
她從前知曉父親疼愛薑釀,但是不想竟是到了這般的田地。
原來,她真的隻是可有可無的那一個。
若是有需要,她就可以直接被舍棄。
今日,薑釀與崔端有染,她依舊要聽從父親的話嫁給崔端。
那明日呢,若是崔端養了外室,她就算是淪為上京的笑柄,也不能有任何的作為嗎?
秋眸之中的眼淚抑製不住地朝下掉。
薑宴看見,沉聲厲色,“父親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上,也仍舊要靠女兒才能坐的安穩,真是好樣的。”
薑翃氣的吹胡子瞪眼,“薑宴,這就是你同父親說話的態度?”
薑宴站直身子,絲毫不懼,“螢螢是我妹妹,如若有人待她不好,不論是誰,我都不會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