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墨一瞬間張嘴, 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
但看見自家王爺愈發不善的眼神,想要說出口的話終究還是咽回肚中。
主子的事情,是輪不到他來置喙的。
命人將床重新鋪好, 書房的院子中還有著不可磨滅的氣味。
觀墨重新換上百蘊香, 恭敬地退下。
躺在床榻上, 沈隨硯好一會兒都沒有睡著。
閉上眼, 就滿是薑皎生氣的模樣。
胸腔之中有股子悶氣不上不下的, 堵得他分外難受。
許久後, 月頭的月亮都懸在空中, 沈隨硯嗤笑一聲, 將眼眸給閉上。
那邊房中,薑皎睡得也並不是十分的踏實。
一麵想著今日在宴席上發生的事情, 還有晚上時沈隨硯那副清冷的模樣。
怎得美人投懷送抱的時候,就見他不是這般的模樣。
才成親不過月餘, 他就惱了自個, 當真是靠不住的。
情緒一激動,腹部就分外的難受。
薑皎將頭埋進枕中, 心中不免有些鬱結。
不知究竟是誰家的姑娘,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有崔端今日說的話,外頭定然是已經傳遍了, 可真是倒黴, 正巧碰上崔端這人。
但她今夜倒是睡得安穩,隻是麵色稍顯慘白,其餘並無什麽大礙。
用早飯的時候, 薑皎見院中又恢複平和, 狀似不在意的問上一句,“王爺還沒用早飯?”
然而榴萼卻說:“王爺一早就帶著觀墨與觀硯出了府。”
薑皎握著竹筷的手一頓, 隨後不敢相信的扭頭看著榴萼,“王爺說什麽了嗎?”
榴萼垂下頭,不敢看著薑皎,“說是說了......”
薑皎沒聽出榴萼語氣中的那絲惶恐,攏著鬢發又轉回桌上去。
今日廚房做了她最愛的蝦餃,她夾了一個盤中,剛準備朝口中喂就聽見榴萼道:“王爺說,近些時日,不準別人來修繕院子。”
薑皎蔥白似的指尖一用力,蝦餃斷在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