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隻覺著沈隨硯沉冷, 可是今日出去瀟灑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倒是也絲毫都不違和,反倒是配合他今日的模樣,還十分相配。
薑皎也起了心思, 咬著字, 嗓音中柔柔轉轉道:“不知公子要帶我去何處瀟灑?”
船隻晃晃悠悠, 搖得人欲醉。
沈隨硯也隨著薑皎的話來了興致, “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
音調沉啞地順著水聲輕晃落進薑皎的耳中, 麵容清冷俊逸, 絲毫不失風骨。
薑皎揉下耳根, 實在是有些沒忍住。
他怎得絲毫不知羞一般。
一聲“姑娘”就讓薑皎想起兩人還並不十分相熟時, 沈隨硯每每喊她的“二姑娘”。
咬字繾綣,字字入了她心頭。
薑皎還是沒有沈隨硯這般厚臉皮, 隻道:“王爺帶我去何處就何處,難不成王爺還能將我賣了不成?”
她秋眸中是難得的狡黠, 讓人不免發笑。
沈隨硯揉著她腦後的發絲, 烏黑順滑地從他指尖滑落。
兩種極致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再難分開。
“我當夫人甚是喜歡。”沈隨硯不動聲色將發絲給拿開,“若是夫人喜歡,今夜——”
今夜怎得?今夜他想如何?
現如今已經上了沈隨硯的賊船, 好似也是跑不了的。
兩人圓房的事誰都沒有再提起過, 就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
可如今,他說這話,莫不是想了?
薑皎銀牙貝齒, 唇瓣上沾濕, 露出點點光亮。
紅唇微啟,她輕聲道:“今夜我們不回王府?”
先下嘴得好, 省得一會兒沈隨硯說出些她沒辦法答允的條件來。
瞧出她的緊張,沈隨硯黑眸下垂,看著她側臉。
沒有防備的將手撤走,他聲調不減,“不回,今日,讓夫人過一個難忘的生辰。”
薑皎被他的話激起一些的興趣來,可卻又不能顯得太過於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