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榻之上起來, 隻感覺有些頭昏不適,稍稍有些沒有站穩。
榴萼在一旁將她給扶住,擔憂道:“不若還是讓太醫來瞧瞧, 娘娘最近身子總是不好, 來看了之後也還早些知曉是因為什麽。”
蔻梢將膳食給端來, 聽見這話也讚同說:“娘娘近來有些嗜睡, 還吃不下東西, 冬日又冷, 娘娘的身子總是扛不住, 還是看看最好。”
薑皎倒是沒拒絕, 被榴萼扶著在桌前坐下說:“也好,一會兒從紫宸殿回來讓太醫來請脈, 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麽。”
兩個婢女這才稍微放心一些,服侍薑皎用早飯。
她近來胃口不好, 早飯隻用些白粥小菜還覺著好一點。
隻是也不過用了半碗就不成, 還覺得腰腹難受的緊。
薑皎摸著小腹,也隻當是沈隨硯太不知克製, 恐怕是與他入得太深頗為有關。
備了軟轎,薑皎去到紫宸殿。
因得沈隨硯的吩咐過的緣故,紫宸殿外的一眾人都不敢攔著皇後。
薑皎見殿外的內侍想要通傳, 叫住他, “不必,我自個進去就行,你們都先下去。”
內侍欲張的嘴這才又閉上, 退至一旁。
薑皎輕手輕腳地走至門口, 想要聽聽段祁卿究竟是如何打算。
知曉他對阮桃的心意,可是如今, 阮桃還是對段祁卿不鹹不淡,甚至還有些懼怕,倒是讓薑皎有些擔憂兩人往後的日子到底要如何才好。
本想聽一聽段祁卿說的話,可是不想,他竟沒有說自個婚期的事情。
“昭獄之中如今關著的人,我倒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可是昭獄之中畢竟不同於旁的地方,殿下還是早些打算的好。”
昭獄?大兆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被關在那裏,薑皎一瞬間想到的是燕家同三皇子。
隻是燕家與三皇子,沈隨硯又怎會好吃好喝地待他們?
下一刻,段祁卿又開口,“如今是找不出任何的證據來,您桌上的這些彈劾的奏折一道接著一道,如今甚至有不少的老臣,沒事同我爹說話都在指桑罵槐說我是奸臣,幫著陛下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