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皎隻衝著榴萼點頭,便又坐回圓凳之上。
回信便回信吧,太過於心切可就不是件好事。
榴萼謝過門房,將信放在薑皎的手邊。
薑皎蔥白似的指尖撚起,卻又放下,神情中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感覺來。
麵上掛著淺淡的胭紅,柳眉小幅度皺巴一下。
榴萼看著薑皎的模樣,笑問,“姑娘這是怎得了?方才不還期盼這封信。”
說起這兒,薑皎對著燭光看下心間,隻可惜太過於厚實,什麽都未曾瞧見。
她白嫩指尖又將信給放下,手指無意識撥弄著烏墨發尾。
豔麗麵容帶有糾結,挺翹的鼻下朱唇微張。
活脫脫就是一副不敢的模樣。
薑皎看不見信中所寫,沒忍住問道身邊的兩名婢子,“你說,五皇子用了如此久的時辰才寫好信件,會不會,他隻是在想如何推拒我的事。”
榴萼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薑皎的手邊,裏頭裝的是廚房今日溫好的奶茶。
她溫聲寬慰著自家的姑娘,“姑娘也隻說是可能,說不準五殿下隻是一時欣喜躍上心頭,不知該如何與姑娘說及此事。”
薑皎的情緒來的塊,散的也快。
她柳眉舒展開,在燭火之下,容顏之上笑意勾人。
“是了,定是如此!”
好不容易歡心雀躍的將信給打開,一旁的兩名婢子隻安靜的幫她擺好小點。
晚上時薑皎用的飯並不多,周氏怕她餓壞自個,便讓小廚房做些薑皎愛吃的小點送來。
方才榴萼與蔻梢一直不敢擺上來,現下等她們姑娘真正將信給拆開這才敢。
薑皎胸腔之中的跳動得飛快,一麵有著歡喜,但一麵又是擔憂。
萬一五殿下當真是個不近人情的,萬一他說出的那些話隻是哄她可如何是好。
但這份顧慮,在薑皎看到信的內容時就被徹底打消。
信上的字蒼勁有力,不失風骨,下筆入紙皆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