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若影若現的屏風多看幾眼,聽見屏風那端傳來的絲絲聲響,薑皎才將皓白手交疊在一處,“殿下安好。”
“嗯。”沈隨硯頷首,嗓音壓得沉冷,“二姑娘可有何事尋本王。”
一提及此,薑皎莫名有不少的緊張所在。
帶有淡粉的指尖攪著方帕,平日之中從不輕易示弱的她,今的在沈隨硯麵前頗有些不安的情緒在。
手朝衣袖之中摸去,在廣袖之中,放著她繡好的荷包。
其實這一荷包是當時訂下婚約後,她便著手開始繡的。
現如今崔端並未有那個好福氣,給沈隨硯也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隔著屏風,她瞧不清沈隨硯的麵容。
卻能看到透著光亮時,他棱角分明的麵容,側臉之上灑著光影,晦暗不明。
薑皎的心倏地停滯一分。
隔著屏風,這要如何送。
方才進來之時,她倒是沒有看見屏風。
若是早早就察覺到,她定然已經讓榴萼與蔻梢將屏風給搬出去。
倒也不是不矜持,隻是如今的局麵,若是她再不好好同沈隨硯說,到時真嫁給崔端,還指不定要出什麽幺蛾子。
薑皎美眸流轉光影,帶有憤憤之情。
鼻尖挺翹,姣好容顏如白玉羊脂無暇透亮。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帶有蔻丹的手將袖中的荷包給遞出。
“上回宮宴之上,我見到殿下,隻覺心中久久難以平複。當日夜間,殿下屢屢入我夢中,同我糾纏,我思慮良久,也隻想到此法見殿下一麵,今日是想告訴殿下,我心悅殿下,還請殿下收下荷包。”
這番話若是放在尋常,薑皎斷斷不會說。
若被旁人聽去,就會名聲掃地。
但現在,薑皎已經顧不得旁的事情。
她隻想讓夢中之事趕緊實現,好擺脫崔氏侯府的婚約。
方才與沈隨硯說的話,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