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計時結束,滴滴響了起來。昭然按停鈴聲,從床頭的絨布墊上拿起一級銀核畫中取物,用毛巾擦淨表麵,抬起鬱岸下巴,將銀核壓在左眼眶外,慢慢推了進去。
球形的畸核受到眼眶骨骼的輕微阻力,眼眶內的血肉自動產生銀色電流狀的鏈接須,將畸核迎入嵌核槽內,鬱岸的身體微微顫抖,搭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拳頭,指尖將掌心硌得發白。
幾秒鍾後,畸核表麵的人手圖案亮起銀光,意味著成功鏈接。鬱岸也放鬆下來。
鑲嵌高級畸核對載體人類的刺激性很強,首次鑲嵌更是讓人痛不欲生,尋常載體人類一生才感受一次的痛苦,鬱岸卻要反複忍耐。
這不是挺耐痛的?怎麽到了**就那麽愛哭。
想起這小鬼臭著臉念叨自己在**沒親他,也沒念他的名字,昭然細細在腦海裏反省了一番,如果滿足他,他會是什麽反應呢。
臥室門敲了兩聲,蛤白探進半個身子,打開了頂燈。
燈光驟亮,昭然身上的顏色倏地褪成白色,他正伏在鬱岸脖頸間細嗅舔吻,唇角裂到臉頰,鮮紅舌尖從鋸齒狀齒縫間伸出,肋骨處伸出兩對纖長手臂撐在床邊,像一條多足蟲。
不料變態行為被大哥抓個現行,他抬起上半身,兩對多餘的手臂訕訕縮回體內,合攏牙齒,慢吞吞恢複成規矩的坐姿。
蛤白微張著嘴,幾秒鍾內腦海裏走馬燈似的回憶了昭然的一生,是否早有心理變態的苗頭而自己沒有及時掐滅。頓時覺得躺在**的年輕人類也不容易。
“剛剛在桌上我沒說,”蛤白隻好提起其他話題,“你殺了魔術師,還搶了那枚世界級魔術師的職業核,這可是引火燒身的事情,為什麽這麽衝動?”
“大老板大概有這個意思。”昭然站起來,拿起外套披到身上,“魔術師和方士休商量好了在公墓埋伏我,提前埋下了一批屍體用藥激活來消耗我,看屍體的狀態起碼埋了快一周了,我想了想,今天周四,我是周二才在馬戲團裏幹掉了一個持槍的寵物畸體走私犯,馬戲團幻室產生的時間不可能早於周二的,就算李星叛變,他怎麽就知道提前在馬戲團附近埋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