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有點泛軟,昭然切身明白了一個人類形容詞“酥”的感覺。
鬱岸壓住開始隱隱作痛的腹部,精神已經有些恍惚,吃力地扯住他的衣領:“快還我。”
“還你,還你。”昭然實在頂不住,拇指抹掉蹭在鬱岸臉蛋上的血跡,“乖寶,你想印在哪兒。”
“印懷裏,不容易被偷走。”鬱岸指指胸前。
粗糙手套指尖從紐扣之間穿進,觸碰皮膚,中心對稱的太陽花紋從胸前一點向四周旋開。
他頭一次如此鄭重地給予圖騰,突然覺得與此相配的應該是場盛大的儀式,可自己什麽都沒準備。
鬱岸卻以為他反悔了,手上的力量一下子卸掉,倒在昭然身上微弱呼吸,手指依舊固執勾著他的衣領,喃喃威脅:“以後誰拿到這個印記……都別想好過……”
金紋舒展,帶著一股暖意溫柔地烙印在鬱岸胸前,邪異的太陽光紋延伸到鎖骨、腰側和上腹,正上方一道光芒伸至咽喉。
鬱岸深刻地感受到一股熾熱的力量,並非烙印在肉體上,而是鐫刻在靈魂中,空曠的皮囊都被它的溫度填滿了。
氣氛到了總得說點什麽,昭然努力醞釀難以啟齒的表白,喉嚨滾動:“殺死我,在繭裏……我等著。”
舞台上的射燈熄滅,觀眾一片嘩然,他們清楚地看見擴散在地麵上的明亮太陽紋在縮小聚攏,化為光束被鬱岸吸收,最終印在了他胸前。
昭然當眾公布未來主人身份,居然是個沒什麽背景的小孩,以後要是契定不上,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昭然抱起鬱岸,趁著舞台一片漆黑跳了下去,與狐狸酒保擦肩而過,偏頭低語:“把觀眾的單買了,今天我請。”
“喔?”狐狸酒保聽罷,兩隻雪白毛絨耳朵噗地冒出來,嘴角彎彎向上翹,“老板大氣。”
昭然剛拐進往小包廂去的電梯裏,他就遮住嘴對身邊的兔女郎悄悄吩咐:“快去開幾瓶貴酒送給vip老主顧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