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要不要……要不要去請大公子來?”
夜已深,東院早已一片寂靜無聲,全都入了睡, 然而西院正房此刻卻依然點了燈, 正房大門緊閉,將閑雜人等全部關在了門外, 一律不讓人近。
而那桃夭卻一桶水一桶水的往裏抬。
“鎖秋姐姐, 正房裏頭那位究竟生的什麽病?怎麽一到十五就開始犯病,這病症實在抬過奇怪了,該不會在故弄什麽玄虛罷?”
品月睡了一覺, 起來如廁不慎驚醒了同一屋的鎖秋。
二人正好一起結伴去茅房。
回來時,見正房依然亮如白晝, 品月咬咬牙,忽而提拎緊肩上的外衫, 躡手躡腳的要湊過去查看一番, 卻被鎖秋一把拎了回來,道:“莫要無事生非, 柳姑娘如今今非昔比, 可是大姑娘和表姑娘的救命恩人,沒見上回大姑娘和表姑娘送了多少謝禮來麽,這幾日下雨,大姑娘又特意打發人送了多少綢緞來,柳姑娘如今可是二位姑娘跟前的大紅人, 你非得往她跟前觸黴頭作甚?他日得罪的便成了大姑娘和表姑娘了。”
鎖秋一臉嚴肅的嚇唬著。
品月被她這一唬, 到底有些忐忑, 最終嘴裏嘟囔了一句“誰稀得搭理她”,腰一扭悶頭衝回了自己的屋子。
鎖秋落在後頭, 走了片刻,忽而回頭遠遠的朝著正房方向眺望了一眼,方隨著品月入了屋子,並將大門緊閉上了。
二人方一進屋,一臉警覺守在門口的桃夭頓時心下一鬆,每個月這幾日她可謂忙碌不堪,既要守著姑娘,又要防著院子裏的其餘人,一時有些焦頭爛額,鎖秋和品月二人回屋後,她立馬將門窗再度鎖緊了些,隨即大步返回了屋裏間,便見姑娘早已撕爛了渾身的衣裳,滿臉通紅,早已□□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