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 柳鶯鶯都在不斷的顫抖蠕動,甚至嬌吟低哼,那是一種來自肉、體上的慢性折磨, 不疼, 不痛,卻能將人折磨得魂銷腸斷、苦不堪言。
一整晚, 桃夭都在旁邊貼身伺候著, 喂水,用冷帕不停的擦拭著,以及伺候著柳鶯鶯泡冷水澡。
一整夜不停歇。
終於, 到了天亮時分,柳鶯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沉沉睡了去,然而即便是沉睡過去了, 連夢裏都在不住在呻、吟戰栗。
而桃夭仿佛也終於知道了, 姑娘為何要這般急著嫁人的原因了。
她是在此番出發前往山東,上船的前一刻才被吳氏派到姑娘跟前伺候的, 在此之前, 不過被吳氏調、教了幾日規矩而已,放到旁的任何府宅裏頭,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罷了,當時卻能直接到主子跟前伺候,其實當時就連桃夭也有些意外。
當時去往山東那麽遠的路途, 姑娘跟前應該有個熟悉的伺候才對。
那時正好也是上個月此時前後, 隻記得上船前兩日姑娘氣色不好, 渾身無力,又連連嘔吐, 當時隻以為是暈船所致。
如今看來,其實不盡然。
想來因姑娘身患隱疾,這才將之前一幹人等打發走了罷。
可究竟是什麽原因,才會導致一名官家人家的小姐患此隱疾?就像是……就像是中了□□般,欲罷不能。
桃夭不敢往深處想,不過見姑娘如此貌美,方知,這絕頂的美貌除了給人帶來無盡的關注和傾羨外,或許也能帶來源源不絕的麻煩和危險。
桃夭朝著那張酡紅瑰豔的臉上遠遠看了一眼,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桃花,比那日月湖整個花海裏的所有花卉更要嫵媚動人。
桃夭隻匆匆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不多時,複又取了塊巾子沾了涼水墊在了柳鶯鶯的額上,再取了另外一塊帕子,湊過去細細致致地擦拭著,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