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
好罷, 原本大公子不在柳鶯鶯的考慮範圍之內,她有這個自知之明,從未考慮過要一口氣吃成個死胖子。
然而眼下, 沈家的兒郎們不知何故, 竟隱隱像是在有意避著她似的,這是自十二歲起, 自她日漸長開後, 幾乎從來不曾遇到過的狀況。
分明,三月初一那日,在老夫人院子裏初遇到那幾位前來參拜的公子們時, 大家看到她的表現和目光,對於柳鶯鶯來說才算是常態才是。
後麵不知為何, 竟畫風突變。
柳鶯鶯甚至想過,莫不是她近來頻頻尋沈家公子們探路的緣故, 在那些公子堆裏傳開了, 繼而傳出了些對她不好的影響,從而導致大家對她退避三舍?
畢竟, 沈家的郎君們都在沈家設辦的書院念書, 日日紮堆廝混在一塊,倘若互通有無,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可是,她初來乍到,除了那日與沈六公子尋簪一事, 從來不算行徑出格。
何況, 在她問路的頭一遭起, 遇到沈家五公子和七公子那日,便隱隱有這些苗頭了, 那可是她頭一遭問路了,又從何互通有無起?
於是,去往月湖采摘桑葉的路上,柳鶯鶯旁敲側擊,隱隱朝著十歲的沈月靈打探了一遭,隱晦道:“方才咱們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位是六房的那位小公子罷,緣何見了咱們便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得飛快。”
頓了頓,又隱隱打趣般的苦惱笑著道:“說起來,來了沈家這大半個月,與沈家幾位姑娘們倒是相交甚歡,就是不知為何,總覺得每回遇到府中的幾位郎君們,一個個奇怪的緊,隻覺得隱隱像是在躲著我走似的,這事兒我與旁人都不敢提及,隻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是自己的錯覺,又隱隱有些擔心著莫不是我哪兒做錯了不曾,惹了大家的嫌棄,就是一時憂心不知錯在了何處,想要改正都一時無從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