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70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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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一个◎

等她从房里出来, 却见陈农带了一波人过来,个个高大威猛,但没一个是沈府的人。

沈云簌忙上前问道:“陈叔, 您带这些人做什么。”

陈农压低声音道:“梁家公子不服气, 竟然想要和咱们家公子抢人, 以防他再来搅扰, 公子让这些壮汉站在轿子旁保护新娘子。”

梁公子能做到这般第地步,可见人品恶劣, 毫无下限。

只是从庄家到琉璃巷很长一段路, 若是这个梁公子有意来捣乱, 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

她不能让兄长的婚事因为梁公子这等恶劣之徒给搅合了, 一辈子的大喜事, 必定要图个顺顺利利。

沈云簌叫来春罗,给檀一些银子,不管用什么办法,打听一下梁公子去处。

大半个时辰过后, 春罗过来,从一些包打听那里听说梁公子就在离庄家不远的一座茶楼里等着, 茶楼前的一条路是娶亲的必经之路。

等妙圆带着家丁来到琉璃巷后,沈云簌吩咐他们守在茶楼附近,只要对方没有过分举动,那么两方就相安无事。

沈云簌叮嘱妙圆:“你带着大伙在一楼饮茶,留一两个注意动向,若他拦住了花轿, 能把他拖走就赶紧拖走, 若他影响到婚事顺利进行, 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 等我忙完,与你会和。”

妙圆明了,和家丁悄悄从沈府后院的小门离开了。

成婚事宜繁琐,沈弘之一直忙这接待宾客,见他忙里忙外,沈云簌趁着空挡递了一碗茶水。

“爹爹,有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忙也好。”

沈弘之一口气把茶水喝光:“我这是不是不放心,你瞧他们,个个手忙脚乱,我不得说着点。”

“不是他们做不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不好。”

沈弘之除了对待家人态度温和,平日里是十分严肃的,家里的小厮和下属都畏惧他。

待到沈时尧去迎娶新娘,沈云簌也从另一条路上赶到梁公子所在茶楼附近。

在妙圆的指引下,从对面的酒楼看到了梁公子:“夫人,经过我的观察,对面不止是梁公子一人。”

“是几个?”

“三五个吧,咱们的人是九个,人多势众,要不要去再给您寻一些。”

“不用,兄长与嫂嫂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任凭他如何搅合都没用,我看他就是不服气,想找个机会来膈应人,咱们就等待时机。”

沈云簌也仔细观察了梁公子,的确有长着一张白净文雅的脸,也凭着这张脸,骗一些女子的感情。

终于,沈时尧骑着白马经过。

梁公子从茶楼里冲了出来,沈云簌忙也从酒楼里出来,招呼家丁把他拖走。

那位梁公子嘴里喊着庄晓仪的名字,大声哭喊着自己没了她不能活了,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可家丁刚要上前,就被忽然赶来的魏临制止住了。

沈云簌也被魏临拉到到人群后面:“你要做什么?”

沈云簌也是从未见过厚颜无耻之人,整个人火气冲天的:“姓梁的要坏我们沈家的好事,今日他敢抢人,我就得和他拼命,你莫要拦我。”

“嘘,等待时机。”

魏临把沈云簌拉到一旁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怎么能等的了。

而此时的沈时尧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看到梁公子的身影,就要下马,却被赶来的长易制止。

梁公子虽然阻止了花轿往前赶路,却也没能近的花轿。

只是身边忽然围拢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围在他的身边,虽然没伤他,却也让他动弹不得。

梁公子一时气急,把两人他推开,这一推不要紧,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当街就有人大喊,梁公子出手大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官兵就赶来了,以寻衅挑事,殴打他人为由,直接把人带走了。

事情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云簌看向魏临,这些官兵怎么这么快就赶来。

等到人群散去,魏临告诉沈云簌,前些日子意外得知,梁公子想要在沈时尧成婚时抢婚,即使抢不到,也要搅乱沈家与庄稼的婚事。

魏临之所以不告诉沈云簌,也是不希望她担心,只是没想到她会带着家丁过来。

魏临问道:“若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人把他拖走,不能让他坏了你兄长的婚事。”

魏临觉得,沈云簌只要在是触犯到家人的时候,变得勇敢,从小绵羊变成母老虎。

婚事一切顺利,看到兄长成婚,沈云簌方觉得两人走到一起实属不易,看到他们信任拜堂,心里也为之动容,唯一的遗憾,是母亲看不到这一切。

梁公子被带到了京兆府的大牢内,他也是纳闷的很,婚事没破坏,却把自己送到了牢里。

本来只要父亲出面来一趟,就没什么事了,毕竟他也没作恶,可中途听到牢头说他的事可能会很麻烦,她养的那个外室控告他诱骗良家女子。

若没有梁公子抢婚一事,那女子还相信梁公子会让她一个外室转成正室的谎言,毕竟跟梁公子之前,她还是清白之身,完全可以找个小门小户的嫁了。

如今见到他薄情寡义又喜新厌旧的一面,趁着他在牢房里,当即告他一状。

沈云簌后来得知,那梁公子欲要抢亲那日,是魏临让人把那位外室叫过来看好戏的。

她打心底里感激魏临,更不知道为了沈家做这么多,于是用了两天的时间缝制了一个新的荷包。

魏临带的荷包还是上一次送的,也不知道该送他什么礼物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手做的东西最能表达心意。

魏临拿到荷包很高兴,直接把荷包戴在身上,只是想到沈云簌为沈时尧历时两个多月秀的屏风,心里多少有些落差。

想到那日沈云簌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魏临甚至有些嫉妒沈时尧,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妹妹,也不知沈云簌何时也能这般在意他。

见魏临沉默,沈云簌道:“夫君,你想什么呢?我送的荷包不喜欢吗?”

“为夫喜欢的紧。”

六月多雨,早晨还是晴天,到了这会,一阵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今日闷热,沈云簌提着裙子跑到外面。

门前的花草被风吹的乱摆,天边的乌云也压了过来。

豆大的雨珠低落在地面,沈云簌伸手去接,却被魏临拉了回去:“回房吧。”

她不想回房,想在外面透透气,却被魏临拦腰抱到房间里,顺带把门关上了。

沈云簌被抵在门框上,从魏临的眼神中,感觉他的需要,可惜,今日不能侍奉他了。

还未等跟魏临讲明,就被他一吻封唇,从门口一直到内室的榻上。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沈云簌无奈的说道:“今早,小日子到了。”

魏临起初没在意,谁来了不行,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身体随之僵住了:“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

“那你……肚子痛吗?”‘

“现在还好。”

魏临松了掐着沈云簌腰肢的手,起身去了净室里,只是今日,魏临沐浴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今早得知自己小日子来了以后,沈云簌心里头略有些失落,她期待能有个孩子。

魏临与她行周公之礼的次数已经非常频繁,按理说,她应该有孕的。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有时赴宴,听到一些官眷说若不能顺利有孕,便是有不孕之症,这样一来,就得替自己的夫君纳妾,无论如何,不能断了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不想和另一个女子分享魏临,却也不得不考虑这件事。

事情总是要面对,不能总是逃避。

翌日,沈云簌让妙圆给自己寻个郎中过来,仔细说了最近这几个月的情况,经过上冬日后,身体明细不如之前的状态好。

郎中一番斟酌后道:“夫人,您这是寒气入体后导致的气血不足,问题不算太严重,若要有孕,需要吃药好好调理身体。”

沈云簌面色发紧:“吃了药能药到病除吗?”

“这个可说不准,方才您说在在雪地里冻了许久后病了,想来是上次的病没有好利索,药还是要继续吃的。”

沈云簌点头,让郎中开了一副方子,又让妙圆去抓药。

魏临官署回来,就见站在窗边沈云簌沉默不语,叫她也不应,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魏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沈云簌扯出一丝微笑。

“有什么烦忧,尽管跟我说,这时间就没解决不了的事,跟我在一处,就不会让你愁眉苦脸。”魏临揉了揉沈云簌微皱的眉心。

有些事,还是早日说清楚比较好,沈云簌正视魏临的眼睛:“若我一直生不了你的孩子……就给你纳个妾……”

话还未说完,就被魏临的眼神震回去了:“我娶你,可不是为了延续香火。”

“那是为了什么?”

魏临也是被沈云簌的话气到了,她现在竟然还感受不到自己的内心。

“我不想纳妾,只要你一个足矣,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北侯府的男儿就没有纳妾的,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吗?”

“我没有!”沈云簌也十分委屈,若当初没有被皇后罚跪,也没有那一场病,是不是他可以有魏临的孩子。

魏临低头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想把我推给别人,你不喜欢我就直说,别想给我纳妾。”

说完这句话,魏临就离开了,真怕沈云簌说出更气人的话来。

等他回了书房,冷静过后,把妙圆叫了过来。

问清楚沈云簌为何心情不好,妙圆仔细把事情讲述一遍。

“世子,从夫人生了那场病后,她的身体就没之前的好,她比以往都要畏寒,每次月信也极少肚子疼,大夫说,是寒气入体所致。”

若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被罚跪,他也是那个间接导致沈云簌身体不好的人。

可即便这样,也不能冒出纳妾的想法。

魏临又折返会房间,想推心置腹的和沈云簌好好聊聊,却听到房里传来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听妙圆说,沈云簌因这个月的货铺的进账不错,心情好了不少。

纳妾之事沈云簌未在提过,但他感觉得到,沈云簌是喜欢孩子的,当晚,他和沈云簌秉烛夜谈,若三年后,再无所出,准备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在这之前,先过自己的日子。

七月初,朝廷有一次比较大的朝会。

朝会时,每个官员都有阐述自己想法的机会,对于朝廷有哪些主张或是好的建议都可以提出。

每逢朝会,都会有一次比较激烈唇枪舌战,甚至于一些官员互相斥责,揭对方的老底,场面十分热闹。

这次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太子与几位皇子一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