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給公公......牢獄的手段......
她猛然想起德陽殿的一間矮屋, 滿牆麵的刑具,原來都是用來折磨那個宮女的麽?這種虐打來滿足私欲......喻姝想起她在牆麵看見一根帶刺的木棍頭,頓覺胃中潮浪翻湧, 滿腔驚恐。
難怪......難怪每回圓房前, 他都要飲酒, 他說喝醉了就能糊糊塗塗過去。
原來不是別的緣由,是他親眼見過那樣駭人的事。
今方醒悟,喻姝心頭猛烈顫縮。
她一直知道他從前過得輕賤,如今撥開一層又一層, 原來有這麽深不見底的血恨。她的眼角滑出兩滴清淚,很酸, 想說的話被一塊巨大羅網籠住, 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假山這塊地方寂靜少人,隻聽得見寒冬晚風發急的呼聲。
霞光散盡, 天色|欲晚。
喻姝很快攥袖子擦掉兩滴淚。她牽住了魏召南袖擺的一角, 說殿下,我們回家吧。
裏間果然換了一張大床。
其實以前那張雕刻蟠虺花樣的紫檀床也不小, 隻是他人高馬大往上一躺便占去了大半邊, 因此喻姝常常覺得很擠。
她不過夜裏睡夢中迷糊提過一嘴,他倒真換來了。
梳洗過後,魏召南還是讓人端來一碗求子藥,盯著她一滴不剩地喝盡。
他很滿意, 靠著床頭的雕花欄將人攬進懷中,大掌摸著她柔軟的小腹:“月事盡了罷?今晚便來試試, 這藥是否真有傳聞中的靈驗。”
說著, 手都探進裙裳裏了。
屋外寒風遍野,屋內暖香盈室。
魏召南提起她的腰, 讓她正麵坐在他的腰腹上。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小臉,灼灼目光盯看了好一會兒,大臂一伸,從紗帳外摸來一隻酒囊。
他先給自己灌了一口,又遞到喻姝的唇邊。喻姝臉頰微燙,遲疑一下,搖了搖頭。魏召南見狀,便直起腰身,按著她的後腦勺,把口中的酒渡進她唇中,逼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