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潘走來, 目光隻停在庶子身上。
他板起臉,不怒而威地問:“你說什麽?你殿試腹瀉是因為鄴哥兒?大娘子要給你下啞藥?”
“官人!妾身冤枉......”
林如蔲紅著眼,緊緊抓住喻潘的衣袖。
他頭一轉, 瞥見林氏楚楚麵容, 卻絲毫不覺得可憐。相反, 想起昨日查到的,他怒火已經燒上心肝,此刻隻想一劍砍死這**|婦!
——她竟敢背著他偷漢!
這麽多年,他居然一直蒙在鼓裏。
喻潘越想, 越是羞憤難擋。想起十幾年他把這□□捧在手心上,還不知背地裏怎麽笑他!
她還敢貪喻家的賬!
拿他的錢跟野漢子鬼混!有臉把喻成鄴教成這副鬼模樣!竟還要給他的庶子下啞藥!當他這個家主死了!
喻潘怒得肝火燒燼, 死死盯住林如蔲的如花美靨。
曾經這張臉會說會笑, 如今他隻覺得惡心屈辱至極。
他高高揚起手,一巴掌狠厲落下——
打得林如蔲臉歪到一邊, 跌在地上。
“母親!”
喻成鄴挺身跪在林氏跟前:“父親息怒!母親犯了何錯, 關上家門再詰問,何必在眾人跟前糟踐她!”
“閉嘴!你還有臉替這賤婦求情!你對你弟弟做了什麽混賬事, 當我瞎了聾了?”
一幹賓客女眷屏息凝神, 皆皆不敢出言。
喻姝端起茶盞,淺啄一口。隻覺茶香清心,一片神清氣爽。
台上的戲班子也不演了,各個提著袖, 不知所措。
秦汀蘭終是笑了笑:“五弟妹,你家這戲好像比漢家苑的還要精彩?”
“家宅醜事, 讓二嫂嫂看笑話了。”
汀蘭笑而不語, 目光繼續往庭中看去。
“官人!妾身上的冤屈堪比竇娥!便是定罪,也要講究憑證......”
“要憑證是罷?今日當著兩家親戚在, 我便要好好整肅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