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心中對琰王有本能的恐懼。
那個人並不像他的臉一樣光明磊落。依這三番兩次鬧出的事來看, 不管琰王最終目的是何,但過程一定是想侵占她的。
沒準侵占完她,為防止她將這醜惡不倫之事揭出, 汙他清名, 還會要殺了她。
是了, 喻姝害怕,她不想去周歲宴。
喻姝心想:推脫一回筵席倒也不是多大難事,能找的由頭多了去了!可是,琰王畢竟有這個念頭在, 萬一不達目的不罷休呢?且魏召南馬上要出京,去一趟西北可是數個月。我能推脫的了這一回, 又能推脫多少回呢?
這一夜雲雨, 魏召南背靠床欄而坐,雙臂環住她柔軟的腰肢。她分膝坐他腿上, 麵朝著, 雙手攥皺他胸膛的衣襟。
今日她生累,本是不願做的。
魏召南笑說前幾日月事, 都不曾做過。大不了今日輕些快些, 不受累,隻一會會便盡事。喻姝拗不過他,半推半就地從了。
他也確實說到做到,是很輕, 比旁日都舒緩很多。輕得她仿佛置身雲層裏,飄飄悠悠。
她失了一半的神魂, 闔上眼, 卻浮出梵兒說的周歲宴。
魏召南起先隻是扶著她的腰,瞧出她不用心後, 手頭的力道便收緊,掐出一道微淡紅痕,別有曖|昧之色。
喻姝嚀了聲,睜開眼眸,忽然撲進他的胸膛,臉伏在肩上低低道:“殿下帶妾一起去漠北吧......”
須臾紅紗搖晃,夜燭明滅。
魏召南抱她在懷,額角跳著,險些捱不住。
他閉眼吸了半口氣,卻發覺懷裏的人在顫,好像在害怕什麽,手掌下意識輕撫她的背。
“為何呢?”
他輕問。
“妾怕,”她埋著臉,聲若蚊蚋:“會死在汴京......”
魏召南察覺肩上起了點濕意,眸光一暗,抱著溫香的手臂青筋凸起,更顯得臂上潑墨的蛇身猙獰。下腹緊絞,他卻覺得胸口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