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 贈匕首的人沒能讓她心安,這隻匕首卻可以。
她從魏召南手中奪回木匣,放在床邊的桌案上, “妾隻是拿出來看看...它多好看呀, 螭首銀白柄......”
喻姝卻是想, 這麽好看的匕首,她也拿它殺過人啊。火燒營地的那晚,她為了救章隅,親手殺了一個人。
喻姝見他又來捉她, 抗拒了一下。
她不知從幾何開始,已經不喜這樣的觸碰了。每每被他按著行歡時, 她總覺得好像有一雙手死死掐著脖子, 一邊告訴她不能再待下去。這條奪位的路太險,他也不會搭救她, 跟著他可能會死。
魏召南對她的那些好, 都是她見到的水月鏡花。
見他又逼近,一手圈住她的腰, 一邊撩開她下裳。喻姝忽然掙脫, 別開臉,隨便胡謅了個緣由:“不要,月事...月事來了。”
魏召南坐起,盯著她, 她像貓似的縮進床角。他不疾不徐地握住小腿,將人又拖了出來, 掐著她的小臉笑問:“是不是早了些?我來看看。”
言罷, 作勢又要撩。
她的腿忽然蹬開,腦袋一縮, 往裏頭翻了個跟頭。
魏召南瞧她這靈活身姿,剛覺得像隻貓,現又覺得像條撲騰的魚,不禁撫掌大笑:“喲,原來我夫人還是武家出身?”
他緩緩靠近,兩臂撐在她身側,俯頭看她,卻見她臉上沒有喜色,也沒有羞躁色,始終垂著眼眸,平淡如一汪清水。他想,這小女子該不是心裏有事了罷?
他想了一想,去拉她的手腕,把她從床角硬拖出來。
忽然天旋地轉,喻姝被他放倒。眼見他俯下身,大掌攥腰。以為他要強來,她的手忙往他胸口一抵。
可魏召南卻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再也不動了,低低問她:“有什麽難受事,跟你夫君說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