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織兒並未發現, 將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間的男人,嗅著她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熟悉誘人的女子馨香, 薄唇有意無意地在她若凝滯般雪白滑膩的肌膚上擦過, 呼吸變得略略粗沉,雙眸不知不覺間泛起一層淡淡的猩紅。
蕭煜太清楚蘇織兒的滋味了, 那般曾令他醉魂酥骨, 若野獸般不知饜足的滋味。
像她這般的天生尤物,就應被他囚於掌心, 成為獨屬於他一人的玩物,而不該妄想去與旁的男人琴瑟和鳴。
蕭煜抬起大掌,順著身下人盈盈一握的腰肢滑下, 落在她裙身的衣帶上,正欲解開,卻聽耳畔響起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他動作微僵,冷冷抬眼看去, 便見蘇織兒朱唇輕咬,哭得梨花帶雨,她一雙泛紅的杏眸緊緊盯著他,滿含著委屈與難以置信。
蕭煜靜看了她片刻, 卻是唇角微揚,泛起一絲嘲諷的笑。
她哭什麽?
當該歡喜雀躍才對不是嗎?
京中多少女子想著入宮為妃,他將她最喜歡的榮華富貴都拱手奉到了她的麵前,她又有什麽好不高興的,該是承了他的幸後跪地謝恩才是。
她也該慶幸他對她的身子還算有那麽一些興致, 不然以她當年對他所為,又豈會被他輕易放過。
蕭煜眸色沉冷, 對蘇織兒的眼淚無動於衷,正欲繼續手下的動作,餘光卻驟然瞥見蘇織兒插在發髻間的那枚木簪。
他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枚木簪是當初在瀝寧時他親手為蘇織兒所做。
他劍眉微蹙,心底驟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當初既然走得那麽決絕,如今戴著這東西又是想做什麽,假惺惺騙人騙己,減輕當初拋下他的愧疚嗎?
蕭煜的興致陡然間煙消霧散,隻沉冷著麵色,起身坐了起來。
感受到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蘇織兒亦抬眸看去,見他放開了自己,忙伸手拉起被扯落的半邊衣裳,甚至顧不得眼前這人是大澂的九五之尊,便抹著眼淚跌跌撞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