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來的身體失重,讓蘇星河一怔。
抬頭,對上厲北驍充滿狅欲的眼,更是讓蘇星河震驚得眸子睜大。
此時男人的樣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蘇星河腦子遲鈍了兩秒鍾。
忽然想起一件事。
張幸一還在旁邊。
蘇星河思索著,應該如何提醒厲北驍,才不至於太尷尬。
卻見厲北驍抬起手來,將她的腦袋撥到一邊,淡淡道:“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什麽?”蘇星河是懵的。
她順著厲北驍的視線往後看去,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掛著梵高的《向日葵》。
蘇星河:“……”
她看看畫,又看看還緊緊摟著他的厲北驍。
所以,剛才這個男人忽然將她拽入懷,就因為她擋住他看這幅畫了?
蘇星河:“???”
正準備熄滅自己這顆超亮電燈泡的張幸一:“……!!!”
神踏馬擋住他看畫的視線了!!
厲少找借口就不能走心點?
簡直用最曖昧的姿勢,說著最無情的話!
不過張幸一很不明白,蘇星河是厲北驍的妻子啊,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厲北驍要親她,死命親就是了。
為什麽要臨時刹車?
為什麽!
像是為了解釋他們疑惑似的,厲北驍開口道:“在雙腿殘疾的日子裏,這幅《向日葵》像開在我心上的太陽,給我力量。”
蘇星河死死地盯著他:“所以呢?”
“剛才我在回味雙腿走路的感覺,需要力量,而你——擋住這份力量。”
厲北驍一本正經,從臉上的一絲一毫表情看來,都沒有撒謊的痕跡。
蘇星河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推開厲北驍,從他懷裏站起來,轉身就走。
這個男人一句挽留的話也沒說。
厲北驍看著她離開的窈窕身姿,淡漠的眸光瞬間變得黯淡,攤開掌心,上麵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以及淡淡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