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牽著馬走到鄧硯塵麵前, 開口道:“公子,周圍檢查過了,沒有旁的人馬埋伏。”
鄧硯塵點點頭順勢收回停在蕭珩身上的視線, 但即使他扭過頭依舊能感受到來自身後, 蕭珩那道尖銳的目光。
方才的打鬥場麵將盛懷看得目瞪口呆,驚訝之餘還生出了幾分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朝鄧硯塵靠近了幾步, 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語調道:“鄧公子,你方才簡直是太厲害了!”
並非他有意吹捧, 這山匪如此魁梧力量強悍,若是叫他上去應對興許沒過幾下就做了人家的刀下鬼。
這幾日接連奔波,查案又無果, 鄧硯塵難得開懷地笑了下, 壓在心中的擔子似乎在此刻輕鬆了許多。
那日同裴譽的一場比試, 叫他從中悟出了許多道理。
習武之人根基不牢,地動山搖,若是一味追求進攻,忽視了防守的重要性, 即便再如何練習都銥驊會陷入被動。
周圍的山匪被蕭珩身邊的人控製住後, 其中一親衛上前詢問道:“殿下, 你沒事吧?”
蕭珩麵色慘白, 右手手臂上的鮮血順著指尖向下流, 他沉聲道:“無礙。”
“殿下,這些山匪如何處置?”
蕭珩看向遠處泛著火光的驛站, 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與其東躲西藏不如坦然麵對。
“通知當地官府過來羈押。”
他抬手指向跪在鄧硯塵銀槍下的山匪頭目,道:“看好這個人, 明日我同崔禦史一道審問。”
親衛領了命,上前將山匪頭目從淤泥中拉了起來,捆緊繩子後帶著周圍一眾被捆綁的山匪向城內行駛。
盛懷見他與鄧硯塵被這群黑衣人晾在一旁,心中頓時有些氣憤。
他也就算了,鄧公子方才可是救過他們主子的性命,更是緝拿了山匪頭目,怎麽連句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