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周仁又找上了徐春君,開門見山道:“鄭娘子,看來你是打定主意,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徐春君雖然在宮裏,卻已經聽說了家裏的事了,顯然皇後這一方已經急不可耐,事先給出了甜頭,好讓自己就範。
好在鄭無疾夠聰明,以退為進,在家裏頭裝病,既不去就職,也不肯接受錢莊上的大生意。
實則這就已經算是回答了,因此皇後很不高興。
周仁知道沒能將徐春君拉攏過來,也不免惱羞成怒。
他本就是個心思惡毒之人,最討厭別人跟自己反著來。
之前向徐春君示好,也不過是為了能利用她。
如今見徐春君不上道,便拿出難看的嘴臉來。
徐春君卻並不因為他臉色難看,說話難聽而有任何不悅,還是像平常那樣,氣定神閑地說道:“周公公,和皇後比起來,我不過是個草芥,並不是存心要與你們作對,隻是人各有誌罷了。”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從來都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周仁的太監嗓又尖又細,帶著怨毒,“她岑雲初再怎麽得寵也隻是個妃子。
你要想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得看看那樹枝夠不夠粗。不識抬舉的東西!”
說完拂袖而去。
徐春君慢慢往回走,恰好一隊侍衛走了過來。
領頭的正好是柯望忱,他跟身邊的人不知說了句什麽,然後就朝徐春君走來。
“徐姐姐,我看剛才看那個人好像是皇後宮裏的周仁,他沒為難你吧?”柯望忱問。
“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徐春君笑著搖搖頭說。
然後又問柯望忱:“你這陣子在宮裏當差怎麽樣?”
“現在還看不出怎樣,”柯望忱的眉宇輕挑,“不過我身邊一定有人看著就是了。”
“那你也要多加小心,”徐春君叮囑他,“過去吧!停留太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