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蘭,這參茶你是從哪兒端來的?”徐春君攔住那宮女。
“就是從外間的爐子上端來的,剛剛煮好。”瑞蘭在岑雲初身邊當差一年多了,自從岑雲初來這裏,她便一直侍奉著。
“我怎麽聞著這參茶的氣味不大對。”徐春君搖頭。
“大娘子,如今娘娘這宮裏又是藥香氣又是花香氣,幾種氣味一混合,難免覺得有些怪。”瑞蘭的神情十分鎮定,絲毫也不心虛,“也不怪您小心,咱們誰也不想出差錯。”
她說的也是實情,凡是妃嬪生產的時候,屋子裏都會放上許多花瓣,用於除去血腥味。
也會煎一些湯藥,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把它喝了吧。”徐春君沒再和她爭辯,“你侍奉得精心,就當這是娘娘賞你的了。”
“我哪配喝呀?”瑞蘭笑了,“再說了用心侍奉主子不是應該的嗎?”
“我現在不想喝,放著又涼了,就賞給你吧!”岑雲初開了口。
“這可是娘娘親口賞的。”徐春君笑道,“再不領可就是不懂規矩了。”
瑞蘭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她不想喝,可是又不能不喝。
沒辦法,把心一橫說道:“那奴婢就多謝娘娘的賞賜了。”
之後便將參茶喝了個幹淨。
“你一直在這兒守著了,要不先去歇一歇吧。”徐春君說,“換別人上來,這麽熬著誰也受不了。”
瑞蘭的臉色有些發白,但還在努力保持鎮定,說道:“多謝大娘子體貼,奴婢還撐得住。”
聽她這麽說,徐春君也沒再說什麽。
這時岑雲初已經躺回到了**,穩婆看了看說:“已經見紅了,隻是孩子還沒露頭。娘娘這是投胎,論理兒是會慢一些。”
岑雲初痛得滿頭是汗,可是她卻不肯吭一聲。
薑暖勉強睡了一覺,又趕了過來。
安慰她道:“見紅就快了,這會兒雖然疼一些,等見到孩子也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