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嫁的隊伍浩浩****地離開京城,除了隨行的禁衛軍與護衛,後麵還跟著一支運送糧草的輜重隊。
這樣的隊伍走得不快,邵芸琅坐在馬車裏,剛開始頭上還戴著鳳冠,蓋著紅蓋頭,但還沒出十裏地,她就親手把鳳冠拿了。
說起鳳冠,還是禮部昨天才送來的,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賜封她為二品誥命夫人的詔書。
而她今日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是二品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也是大慶有史以來第一個還未成親就先冊封誥命的女子。
這麽龐大的隊伍大多數時候都夜宿在野外,可以看得出來,沒進入隴南前,所有人的情緒都是放鬆的,夜裏的巡防也比較鬆。
但一進入隴南,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就連推車的車夫都配上了武器。
送嫁的隊伍也沒有一直再和運糧隊一起了,尤其是過夜,總會找到落腳的地方,有時候是驛站,有時候是城裏的客棧,如果都沒有,也會找個村子借宿。
每一天的行程都在邵芸琅的規劃中,每天走到哪,在哪落腳,沒有出過一點差錯。
過了隴南,隊伍前進的速度開始加快,有時候連飯都沒法吃熱的,隻能一起啃幹糧,但所有人都沒怨言,早一天抵達,他們才能早一天安穩。
“夫人,您喝口水吧,加了幾片紅參。”姚如蘭將一杯熱水端到邵芸琅麵前。
邵芸琅隻喝了一口,“換了,天氣炎熱幹燥,換涼茶來。”
姚
如蘭將熱水換了,又拿了濕帕子給邵芸琅擦臉擦手。
邵芸琅已經好幾天沒有沐浴了,條件不允許,好在她都在馬車中,車中放著冰釜,她還不算太熱。
姚如蘭見她如此淡定,而馬車四周的護衛卻嚴陣以待,悄悄問:“夫人,奴婢聽下麵的人說,咱們再往前就要加倍小心了,您不怕嗎?”
“這麽多人護送,我怕什麽?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