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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淵輕笑:“民間有女子謂之「胭脂虎」,常命夫婿跪搓衣板。這類女子異常彪悍,卻生得極貌美,令夫婿又愛又恨,不敢違逆,隻能下跪……”
陸銀屏總能從他無數好話裏挑揀出最不利自己的那一條出來。
“你說我彪悍?”她怒道。
天子頭皮發麻,隻得再哄:“四四如何是彪悍?四四這叫……”
這叫什麽?不還是彪悍麽?!
想了半天,依然覺得彪悍最適合她。幸而天子讀過書,倒也不至於詞窮,便換了一個說法道:“這叫性情,朕愛極了四四的性情。”
一番哄勸後,胭脂虎這才消了氣。
熙娘等人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便笑著行禮;“娘娘這一路吃了不少苦,禦醫已經在等著了,寢殿後頭也已經備好熱水和膳食,不妨先看看額上的傷,再沐浴更衣用膳?”
熙娘穩重,事事早便安排好,令陸銀屏十分滿意。
但她是個踩著梯子能上天的人,眼下知道怎麽胡鬧都沒關係,便勾著拓跋淵的脖頸哼哼唧唧不想動。
天子知道她意思,打橫抱起她向寢殿的方向走。
等人走遠了,風中淩亂許久的淩太一癱在地上。
雖然不知這小少年是何來路,但既是貴妃帶來的人,便也不敢怠慢。
李遂意扶起他來:“小公子怎的腳軟了?腿上有傷?”
淩太一怔怔道:“剛剛那人是……”
李遂意「哎喲」了一聲,用看傻子的關切眼神看著他:“您是跟娘娘回來的,天底下還能有誰敢對娘娘又摟又抱?”
雖然早便預料到是這個結果,可淩太一依然有些不能接受。
不久之前他滿腔豪情壯誌
從小立下的誓言近在眼前,跟著阿四,好像一切都將唾手可得。
隻是傳聞中修為高深沉溺美色專於殺戮的暴虐天子標簽似乎隻剩下了修為高深和沉溺美色,且這美色還是來自於同他在一個桌上啃過爐餅的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