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頂
宦官都著窄袖圓領襯衣,交領外袍,小口褲。若此時拱個手,再屈個膝,不用訓練,那份恭敬卑順的儀態便做足了七八分。
為掩人耳目,本想讓她扮做宮婢,這樣一來不論日夜都能光明正大地讓她侍奉自己。
她倒好,嚷嚷著不能泄露自己身份,宮婢不做非要做小宦官。
風帽將秀發收入其中,僅露出烏黑鬢邊,與濃麗眉眼一道襯得膚色越發雪白。
陸銀屏跪在軟墊上,理了理自己的帽子,隨即行了一個標準的叩首禮。
“新任黃門侍郎陸四叩見陛下
好「那口」的天子無比頭痛地看著她這身打扮,蹙眉道:“你這是玩上了癮?”
陸銀屏扭了扭屁股,不滿地道:“您還沒準我起來呢!”
拓跋淵隻好道:“起……”
她想要玩,他也隻能陪著。不然惹了她生氣,到頭來還要自己絞盡腦汁地去哄。
陸銀屏仰首一笑,撲進他懷裏。
二人十指交錯,對視時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說不清是哪裏不一樣,明明之前的那段日子也是如膠似漆,整日都在一起。
可陸銀屏覺得自從她回來之後,他便更加黏人,也更縱容自己了。
但有時他會很不對勁,尤其是夜間醒來時,好像總是怕她會走一樣。
陸銀屏摟著他的腰問:“陛下待我真好。”
她挑食得很,隻愛吃甜食。可不管在家還是在外祖母那,都不讓放開了吃。
隻他會由著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還道胖了不打緊,胖點兒更好。
事事依著她,還斷了跟其他女人的來往,這樣的夫婿在大魏打著燈籠也沒處找。
就是人太沒有安全感,老覺得她會飛一樣。
那她隻好給他些安全感了。
拓跋淵以為她又有什麽不合理的要求
“說吧,想要什麽?”他冷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