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
千裏之外的涼州,萬裏晴空無雲。
虎賁出手,便將城中**僧全數拿下,並將他們從信女那裏騙來的財物盡數歸還。隻是身外之物尚能歸還,身體和信仰上的傷痕是消不掉的。
陸銀屏曾問過拓跋淵,要不要派人對信女們加以安撫?
對這個建議,他也隻是笑了笑,吐出一句話來:“這樣愚蠢的人還是不要操心的好。”
愚蠢的人可以不用理會,而犯下**罪行的**僧們,他卻沒有放過。
抓到之後,這些**僧排排跪在涼州城內唯一一所寺廟中瑟瑟發抖。
城內有百姓聽聞傳教**僧被抓,紛紛來到祈願寺。
寺外圍了不少虎賁軍,見百姓前來,倒不曾驅趕。是以不少人或是在門口,或是幹脆爬上寺牆上圍觀。
這麽一來,便看清了當今天子的模樣。
因為此前從未見過,所以一想起皇帝,平民多是在腦海中將他描畫成身形奇偉的力士。
可如今瞧過去,見那位坐著的青年最為惹眼
他麵容被身側的高大青年擋住了,牆頭上的人便伸長了脖子去看,卻隻能看到弧度優美的下頜和高高凸起的喉結。
喉結一動,那人開了口,嗓音低沉,卻意外地年輕。
“聽說,諸位上師是來傳教的?朕雖身居極位,但在坐鎮東宮之時便開始修行。資質一般,卻也略懂些佛法。”
天子道,“隻是我們中原佛教或許與你們不大相同。我教融合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立俗施事,所以至今無所不宜。”
他同慕容擎遞了個眼色後,慕容擎便命虎賁幾位將士將寺中的梵鍾取了下來。
**僧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卻也知道魏天子暴虐,隻能瞪著驚恐的雙眼望著他。
青年天子玄衣皂袍端坐在上方,一張玉白臉被日頭曬得泛著些微粉紅。
他模樣俊秀精致,怎麽看怎麽都與「暴虐」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