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
陸銀屏靈台清明地看著老爺子翻了個身,這才曉得他是在說夢話。
“嚇死了。”她撫著胸口道,“正經的兩口子搞得像做賊一樣……”
天子有些意猶未盡,想拉著她進內殿偷香竊玉。
然而陸銀屏看著外間秋冬時不時伸頭探腦,便嬌聲道:“不成,臣妾要先去看太後……”
拓跋淵眉頭蹙得緊緊的,又道:“非得去找她?你就是不信朕說的話?”
“我信我信。”陸銀屏提了裙擺向外去,“我先走了呀。”
見她死倔,天子也拿她無法,拽了她的手道:“你直接去嘉福殿,不是明擺著知道她被禁足一事?”
陸銀屏一想
她思索了一下道:“要不……我先讓秋冬她們給明光殿送點兒東西過去?”
明光殿離得近,先命人給太妃送禮,再親自去嘉福殿看望太後,便不會有人說嘴了。
拓跋淵頷首:“孺子可教。”
看他那神情,分明是不屑,不知道心裏怎麽罵她笨呢。
饒是如此,陸銀屏還是感激他給自己提了個醒兒。
她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宇文馥,又伸頭看看秋冬,見兩處的人都沒往他們這邊看,飛快地踮腳親了下他的臉頰。
“等我回來呀。”
拓跋淵見她花枝招展地飄出去,快到自己抓都來不及。又聽到一旁榻上的外祖父正微微打鼾,想起剛剛他壞了自己好事,頓時有些不舒坦。
宇文馥睡得正香,冷不丁感覺脊背發涼。
他睜眼一瞧,便見外孫坐在一旁,沉著臉看他。
“元烈這麽早回來了哇。”宇文馥悻悻地看向四周,企圖找那位救星,“四四呢?”
拓跋淵手指正轉著杯子玩。
不知為何,在宇文馥看來,外孫的那張玉白麵孔有些陰冷。
“四四剛走。”拓跋淵淡漠道。
宇文馥心道壞了。
果然,外孫的下句話便是“外祖既然閑,恰好今日太傅休沐,便勞您帶著佛奴念一天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