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衝著妹妹擠擠眼睛, 又伏在她肩膀上咬耳朵,程寶菱指了下後視鏡,程楠吐吐舌頭不吭聲了。
回到家後, 她迫不及待地把程寶菱拉到房間說悄悄話。
“你說我們奶奶拉著爸爸到底說了些什麽啊?”
程寶菱努努嘴, “用你的膝蓋想一想。”
程楠不解:“我膝蓋怎麽想啊?”爾後反應過來,恨恨道,“哦,我知道了,這是根本不用腦子想的問題,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錢字。”
程寶菱:“嗯哼。”
程楠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她倒是想得美!她住院的錢都是我們爸爸出的, 二嬸把著錢, 一分都沒出,二叔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也太沒用了吧。這筆錢總要兩家平分才公平。”
程寶菱不置可否。
在重症加護病房住一晚可不便宜,更何況程老太還住了好幾天,這錢可不少。二叔在鎮上經營小家具廠這些年,之前的債務還清後賺的錢應該不會太少, 至少比種地掙得多的多。
他未必是出不起這筆錢, 更加未必是管不住二嬸,不過是順水推舟,裝糊塗人而已。
歸根到底受益的人是他自己。
反而程安國也不缺錢,而且家底比他厚實的多,程老太住院的這點錢對他來說就就毛毛雨。
“隻怕二叔一家, 包括爺爺奶奶在內, 都認為這筆錢該我們家出才是真正的公平。”
這就是所謂的打土豪,均富貴。
程楠氣壞了, “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過來的,我們家雖然有錢,但都是媽媽辛辛苦苦賺回來的。”
她想起媽媽辛辛苦苦跑生意,陪客戶喝酒,以至於現在落在胃痛的老毛病。
“真想以後再也不理那些人了!”
可能嗎,不可能。
這又回到那個原始的問題上了,程老頭夫婦是程安國的血脈至親,而爸爸是個老實孝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