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今年夏天拿
到碩士學位, 之後就可以考慮結婚的事情了,畢竟他跟珍秀兩個都不小了。”
何佩瑜搖搖頭,緩緩道:“這事先不急, 一則小梁的工作還未穩定, 二來這個主要看他們兩人的意思,我們做長輩的,先別急著催。”
程安國本能地要反對,但是看了一眼妻子的神色,訕訕地住了口。
何佩瑜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拾起了剛才的話題,“你是知道的, 我的公司一向不讓親戚來上班, 既然是親戚,那互相的關係就是平等的, 小方與誌遠來我公司,做什麽職位呢,在公司是拿他們當親戚看,還是當屬下對待?”
是親戚的話, 維持表麵客氣就行了;若是屬下, 那麽就該公事公辦,鐵麵無私。
程安國怔住了,他並非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這社會本就是一個人情社會,小方與誌遠去了何佩瑜的公司,是不可能當做普通職員來看待。
程安國艱難地笑道:“你不也讓寶妮在你那裏兼職嘛。”
“寶妮不一樣, ”何佩瑜正色道, “寶妮踏實能幹,而且拎得清, 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覺得誌遠是這樣的人嗎?”
程安國不能昧著良心說是。
他微微歎氣,“那算了,睡吧。”
何佩瑜卻想同他把話說清楚,“老程,有些話我覺得我們該說的還得說明白。當年因二叔欠錢,你家老爺子老太太想著把珍秀許出去換彩禮的事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些年我看你的份上,不再提這事,可這並不代表這事已經過去,它過不去!”
“什麽樣的委屈,什麽樣的苦頭,我都能受得住,唯獨不能把壞心思動在我女兒身上,我會跟人拚命的。就這麽說吧,老程,那些人隻是你的親人,永遠不是我的親人,如非必要,我甚至永遠不想再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