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租下這些村民的宅基地, 以十年為期,給村民一次性發放一筆租金,然後每戶有一個名額進廠工作。
聽起來似乎很優惠, 但當媽媽拿出具體的協議書時, 程寶菱一看就明白了,租金十分低廉,按麵積算差不多一萬多塊,至於工作名額的規定也很含糊,崗位、福利、工資、工作年限都沒有寫明, 資本主義的屬性很強。
直到看到最後,其中有一條吸引了程寶菱, 十年後, 租地歸屬村民,包括地上的建築物。
何佩瑜解釋道:“在每戶的地基上建五層樓, 十年後,樓歸村民所有。”
原來如此,看來廠子把新建的樓
舍也算進了給村民的補償裏。
這倒是好事一樁。京市經濟零幾年開始起飛,拆遷之風盛行, 別管房子十年後有多破舊, 或拆或租,都不錯。
不過現在的村民想象不到未來最值錢的就是廠子留下的樓舍,他們最在乎的是進廠子工作的名額。名額隻有一個,孩子卻有好幾個的人家,一時之間產生了不少爭執。
何佩瑜也在想自己手中的這個名額怎麽辦, 她自己去的話, 就要長期與家人分隔兩地,家裏沒人照顧;珍秀滿了十六歲, 倒可以去,隻是她一心指望珍秀讀大學,也不可能讓珍秀去;如果不用這名額,那麽又太可惜了,她左右為難。
程寶菱建議:“不如折合成現金轉讓出去?”
她對這個所謂工作崗位並不看好,沒有學曆要求,極有可能是比較辛苦、掙錢還不多的崗位。
何佩瑜笑道:“你這腦子怎麽轉得這麽快呀,還不知道能不能轉,我得去打聽下。”
村子裏消息傳得快,何佩瑜隻是去那邊的村委會開幾次會,村裏就開始傳言,程安國家發大財了!
何佩瑜、程安國夫妻倆解釋說沒發財,一個鄰居了然般地笑,“財不露白,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