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錚給雲舟剝出一塊飽滿完整的栗子肉來。
“張嘴。”
雲舟看著那金黃的色澤覺得一定很甜, 於是乖乖張嘴。
沒想到栗子近在唇邊了,蕭錚又忽然拿開,自己湊上來, 在雲舟的唇上吮了一下。
然後趁著她要言語之際,又把栗子塞進她嘴裏。
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雲舟被迫咀嚼著甘甜的栗子, 說不出話來, 隻得用手絹在惡作劇的人肩頭抽打了一下。
她咽下了才說話:“我要吃栗子又不吃你, 你湊上來做什麽?”
蕭錚正給她剝下一顆,笑道:“那栗子好吃,還是我好吃?”
雲舟托腮等著他剝:“自然是栗子好吃, 你能吃嗎?”
蕭錚又喂她吃了一顆, 淡然問道:“我不能吃, 那你昨天晚上哼哼些什麽?”
雲舟突然噎住,直敲了敲心口, 喝下半盞茶才算順了。
她臉都噎紅了,沉默了半晌才一邊剪著紅紙, 一邊悄悄道:“你別起那心思, 我不方便。”
晨起雲舟就覺得有些腹痛, 更衣時一瞧, 是癸水到了。
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好歹有個理由歇上幾日, 這回蕭錚想不消停也得消停了。
果然, 雲舟說了不便, 蕭錚便道:“我猜你心裏高興著呢。”
他待再開口, 雲舟睫毛顫了顫別過臉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麽, 你別問了, 我不過是嫌睡不好覺。”
雲舟對蕭錚頗為了解,心知他定要死纏爛打地問問,她為何每次都推脫,受用不受用這種話,於是趕緊截住他的話茬。
即然是怕睡眠不足,那就不是不受用,蕭錚也就不問了。
他體貼道:“睡不夠你就晚些起來,多睡一會,我每天起來就怕吵醒你,吩咐宮人手腳都輕些,結果你還是次次都醒。”
雲舟兩腮被栗子填得鼓溜溜的,像隻小倉鼠:“說得輕巧,皇後天天賴床,傳出去成什麽話?以後還管得了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