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哪兒受得了這個, 本就沒多大的火氣煙消雲散,心裏軟成一灘水,隻想立刻答應他:“好, 我不離開。”
顧灼那隻被握住的手撓了撓傅司簡的掌心, 聲音也不自覺變得軟軟的,像是撒嬌:“你鬆開點兒, 我有些疼。”
其實倒沒多疼,傅司簡再用力也顧著她。
主要是她腰間被人碰時癢得很, 有些難熬。
傅司簡聽見這話, 也發覺自己箍得有些狠了,手臂環住之處盈盈一握, 似是他兩掌就能合攏。
她怎麽這般纖瘦。
他卸了手臂上的勁兒,從小姑娘溫暖的頸側抬起頭:“捏完這小娃娃, 我們去吃飯?”
顧灼不知怎麽就說到吃飯的事了, 不過她原本走這條路就是要去雁回閣的,指著前麵道:“嗯, 那一家的酒不錯,去嚐嚐?”
“好,聽你的。”
說話間, 老婆婆手中的泥團已經惟妙惟肖:“姑娘, 這娃娃得再過五日來取, 老婆子回去還得曬坯、施白釉彩釉各燒製一次,這娃娃才能像攤子上這些一樣好看。”
傅司簡放下銀子, 也放下環在小姑娘腰間的手。
卻是騰出手牽著她, 朝雁回閣慢悠悠走去。
顧灼這才注意到他另一隻手一直拎著東西, 問他:“那是什麽呀?”
“給你的,待會兒就知道了。”
顧灼無語, 怎麽還留著懸念不告訴她呢?
斜陽將兩人身影投在一側,緊緊相依不分你我,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少年人的繾綣愛戀。
“你告訴我嘛~”
“怎麽今日這般愛撒嬌?”
“為了逗你臉紅呀。”
“嗯,那多逗逗我。”
街邊茶攤上,剛端著熱騰騰香氣四溢的黑芝麻糊出來的大娘無意間抬頭,看見的便是牽著手依偎著的一對璧人剛剛走過去的背影。
男人偏頭溫柔看向身側小姑娘,露出的側臉讓大娘懷疑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