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 顧灼難以置信地將視線移到傅司簡臉上,覺得這男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正想嚴詞拒絕,不期然被男人湊到她眼前兩寸的俊臉逼得稍稍後仰, 話也忘記要說出口。
傅司簡低沉好聽的聲音像是在刻意蠱惑著她:“聽管家的意思, 別的院子並未收拾,夭夭舍得我住那般陰冷的地方?”
……行, 她舍不得。
但她不死心。
顧灼轉頭去問站在一旁的管家:“於管家,再收拾一處院子出來需要多久?”
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的於管家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看著眼含期待的自家姑娘和不怒自威的攝政王, 深覺差事難辦。
他哪個都不敢得罪,隻得照實回答:“收拾出來倒是不費事, 一個時辰足矣——”
沉重的威壓瞬間襲來,嚇得於管家一個激靈, 忙不迭地補上後半句:“隻是要驅散房中的寒氣, 最起碼得、得兩個時辰。”
顧灼自然察覺到傅司簡故意嚇唬人,卻也知道管家所言並非是威脅下的假話。
京城將軍府常年無人居住, 經久的寒氣恐怕已經侵入牆體,確實難搞。
可讓傅司簡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得逞,她怎麽那麽不爽呢?
仿佛她隻能跟著他的節奏亦步亦趨, 毫無招架之力似的。
尤其此時, 傅司簡唇角噙著的溫潤笑意分明是篤定她不會拒絕, 還頗有閑情逸致地用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手,隻等她被酥酥麻麻的癢意瓦解掉最後一絲清明。
顧灼一時想不出法子對付他的有恃無恐, 隻能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你怎麽不直接說要住我的屋子呢?”
傅司簡笑意更濃, 上手捏了捏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那樣自然更合我心意。夭夭若是不嫌棄, 我讓他們把東西送到你的屋子裏?”
顧灼打掉他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