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性十足的話如惡魔低語, 一字一頓地敲在顧灼心上。
“證明”二字喚起一些久遠的記憶,讓她一瞬間非常後悔自己方才“不知分寸”的玩笑。
她即刻認慫,飛快地搖頭道:“不用不用, 你不老, 不老。”
男人低低哼笑了聲,大概是嫌棄她的改口過於敷衍草率了些。
濕.滑觸感舔.舐過血脈跳動之處, 噴在她頸間的氣息炙熱而危險,顧灼正想著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麽補救一下, 卻聽見傅司簡問起毫不相幹的事:“夭夭, 你何時進宮麵聖述職?”
“明日吧,”話題轉得突然, 她答完才不解地道:“怎麽問這個?”
“我陪你一塊去,正好讓裴昭給你見見禮, ”傅司簡的語氣雲淡風輕得像是在說“知道了”這種話一般, 極其自然地補上後半句,“他是我侄子, 以後得叫你一聲‘皇嬸’。夭夭漲了輩分,總不能再嫌我老。”
顧灼聽見這話,愣了下神兒。
他難得遲鈍, 一心歡喜, 便輕易地將“以後”說出口。
可他們的以後啊……
所剩無幾, 寥寥可數了。
男人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可憐巴巴地質問她的走神:“想什麽呢?怎麽不理我?”
顧灼縮了縮脖子, 試圖躲開熱氣拂過的癢意, 卻被男人窮追不舍地隔著衣服咬在她美人骨的凸起處。
她隻得逼迫自己從被勾起的低落情緒裏掙脫出來, 不讓自己沉浸其中,也不讓傅司簡察覺:“沒什麽, 我在想……以前誤會你是個把持朝政的大奸臣。”
“嗯,夭夭當著我的麵罵過我好幾次,”傅司簡將懷中人圈得更緊,湊近她耳邊刻意壓低聲音蠱惑道,“你說,該治你什麽罪才好?嗯?”
顧灼貪戀他的懷抱和親昵,索性徹底地讓自己的身體軟下來,懶懶地躺靠進身後的胸膛,絲毫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到的心虛,無所謂道:“但憑王爺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