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視線亂瞥, 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他在心裏默默想,隻要不是身體有問題,那就好。
白杬捧著曜的臉, 寸寸看去。
曜垂眸。
阿杬的臉就像是天上的雲一樣,白白軟軟的。
他低頭將自己的鼻尖貼在了他的臉上:“阿杬看什麽?”
白杬:“看你昨晚睡得怎麽樣。”
黑狼的身體健康, 輕易不會生病。白杬盯著那雙灰色的眸子,裏麵幹幹淨淨, 沒多少血絲。
他摸了摸曜的眼下:“不管怎麽說, 我睡姿確實不好。”
白杬從他的腿上下來:“我決定了,咱們分床睡。等晚上有空的時候,我在旁邊搭一個木板子。”
說完, 白杬摸了一把曜搭在肩上的長發,出了山洞。
曜頓了頓, 斂下長睫,重新拿起樹枝。
*
“阿杬,快來。”
部落裏的獸人零星幾個,大都坐在筍前剝殼。樹的廚師隊則架起了大鍋, 煮筍。
“阿夢叔, 其他的獸人呢?”白杬疑惑地在夢的邊上坐下。
“去挖筍了。”
白杬坐在地上:“今天不是還有活兒嗎?挖了一茬,下次再去也行啊。”
“他們急。”
白杬悶笑出聲。“也是, 吃的大家都急。”
獸人們的日子從來都是摳摳搜搜地過。有能吃的食物, 尤其還是能冬天吃的,自然是要好好囤積一番。
白杬能理解, 也支持, 隻要不把身體累垮了就行。
“阿杬, 我們做什麽?”建築隊的獸人們一個個從後山回來。
“剛剛是曬了一下花。”黑狼炎道。
金摘下臉上的獸皮, 捂著鼻子打了個嗬欠:“今天就可以收了。”
白杬點點頭:“壓著的筍可以曬了。”
話落, 獸人們分散開。
有進山洞拿昨天曬了菜幹兒的獸皮的,也有挪開竹筍上的東西,給新一批的竹筍騰地方的。
樺端著幾個老獸人大半個上午釣的魚,放進圍欄裏邊兒喂灰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