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 你說.”雲棠邊說著邊低下頭,這才瞧見地上的血,“怎麽破了, 快讓我看看。”
齊禾被扶了起來, 手心處那道長長的口子上還有一些細碎的小瓷片。
“沒事,你去我屋中架子上把藥箱拿過來,包紮一下就行。”齊禾強忍著疼痛說道。
剛才撿碎片時她分了心竟直接將茶盞的碎片握在了手心中,這才劃的這麽深。
還沒等她來得及想其他的事,雲棠就抱著藥箱走了過來。
她將藥酒拿了出來直接倒在了齊禾的手心上。
“斯。”齊禾疼的直皺眉頭。
雲棠小心翼翼的給她吹著傷口, 嘴裏嘀咕道:“我看著就疼,這麽長的一道口子, 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好。”
繡娘的手可是最寶貴的東西, 有多人手受了傷以後就不能再拿繡花針了,如今齊禾手受了傷怕是半月之內都不能再碰繡花針了。
好在這天沒有那麽熱了
, 要不這傷口還不好呢。
齊禾安靜的聽她說著,看她低著小腦袋認真的給她上藥給她包紮。
“他去京城念書這事是他自己說的?”齊禾突然問道。
雲棠嗯了一聲,“今日季槐生過來了,說後日他便啟程去京城, 問默書要不要同他一起坐他的馬車, 我這才曉得默書要出門遠學,這事他誰也沒說,晌午我問他去來著。”
雲棠心中還以為齊禾在生顧默書的氣,話裏話外的在給顧默書解釋。
“我今日打聽了一下,那祿山書院在京城中很有名氣, 好多書生想去都進不去呢, 聽說束脩貴了些但畢竟那是京城對不對。”雲棠雖然氣顧默書瞞著她們,但心中也希望他好, 若是他能去更好的書院念書沒準三年後的秋闈還能摘下解元呢。
齊禾自然沒有阻攔他離開的意思,隻是她需要弄清楚這孩子是一時意氣用事這才做了這種打算還是真的想去那裏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