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生驚的說不出話, 他設想過很多他長姐會回他的話,唯獨沒有想過還有這一種。
她長姐這信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突然拿不定注意。
“默書, 你看這.”季槐生猶豫的問道, 畢竟齊禾是顧默書的家中之人,就算是說親也應該是顧默書去說。
此時的顧默書黑著一張臉,心也沉了下去。
當時他可是聽到齊禾是怎麽說的,說她心中放不下顧一硯,可轉眼不過一月竟然覺得這周世興人也不錯。
他們二人又沒有見過, 僅憑季槐生信上寫的東西就這般下定了主意,顧默書氣的拿著信紙的手都在發抖。
“默書。”季槐生見他不回自己的話, 又道。
顧默書將那信折好重新塞回信封之中, 言道:“再看看,現如今說這些還太早。”
季槐生默默點了點頭, 這畢竟是顧默書的家事他不方便多說。
入了夜,顧默書躺在床榻上卻怎麽都睡不著,他滿腦子都是信中的那些話。=
他人不錯,人不錯, 人不錯。
齊禾怎麽就會覺得周世興人不錯呢, 雖然周兄為人確實不錯,可她們二人又沒有見過。
顧默書越想心中越煩悶,那離齊禾遠些不打擾她的念頭一去而空。
他下了床來到桌案邊,在燭光下鋪開信紙,拿起筆寫下了一封遲到了一月的家書。
季槐生瞧著屋中有了亮光, 揉了揉眼睛說道:“這天還未亮, 你怎麽起來這麽早溫習。”
顧默書哪裏是溫習,他是在寫信給齊禾。
“好了, 睡吧。”顧默書將信塞進信封中這才將燭火熄滅。
不知為何,寫完這封信後,他這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這次剛躺上床榻便睡著了。
第二日,顧默書趁著上學的功夫出去找人將這信捎回去。
這書院周邊總是有來往的貨郎,隻需給他們一些銀錢,他們便會將東西捎到你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