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禾沒有回自己屋子, 而是去了顧默書那屋。
短短一月這屋子沒人住便成了冷冷清清的樣子,甚至連那桌案上都落了塵。
齊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竟然打掃了起來, 將屋中角落凡是落了灰的地方都擦了擦。
這一忙便忘了時辰, 一直到晚上吃飯時,這才與雲棠再碰上麵。
雲棠手忙腳亂的將飯菜擺放上,瞧著齊禾小聲問道:“禾禾,今日.”
齊禾神色如常,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中, “連封信都不給家中寫,到年底就斷了他的糧。”
“斷了他的糧?”雲棠疑惑的看向齊禾, 她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齊禾給雲棠也夾了一筷子菜, 這才解釋道:“他以後若是不再寫信回來,就不給他銀兩了, 讓他自己在外賺錢供養自己念書。”
齊禾這話是氣話,她再怎麽樣也不會不供養顧默書念書。
雲棠沒想到斷糧竟是這個意思,笑出了聲,“禾禾, 你定是做買賣忘了曾經的日子了, 你給默書的銀錢怎麽都夠他在京城念書三年。”
說完這話,雲棠就有些後悔,銀錢夠三年,這顧默書可別真的一去三年不回,若真是如此, 她就親自去京城將人綁回來。
“哎呀, 我的意思是默書不是亂花錢的主,想來年底便回來了。”雲棠腦子一轉遮掩道。
齊禾想想也是如此, 這馬上十一月份啊,離過年也就兩個多月,想來他再怎麽置氣也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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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書心中一直藏著事情,那日淋了雨,更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臉幾日高熱不退,還是同舍的周世興叫來了季槐生,二人輪流看著他幫他煎藥,這才挺了過來。
那許長帆見他病了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一點晦氣,畢竟那日最後同顧默書說話的人就是他,而他當是還拿話捏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