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讓人將自己宅院中的廂房收拾了出來, 讓顧默書他們住了進去。
一來是離得近都在一個院中顧默書他們不必拘著,二來是大家住一塊可以一同溫習。
陳家家中今年隻剩下陳鶴鳴兄弟二人,因沒有長輩所以過年也不必守禮, 這讓季槐生鬆了口氣。
那會在書舍他凍昏了頭, 上馬車時都不清醒,現如今住進了陳府宅院這才緩過神來。
到底是京中府邸,連院中的奴仆都很守規矩,幫忙收拾打水伺候,一通下來季槐生更加尷尬。
他身子還不好, 剛又泡了澡,現在正窩在被子中。
“默書。”見他沒聽見, 季槐生聲音又大了些, “顧默書。”
顧默書正在屏風後收拾東西,這一聲倒是讓站在一旁的陳鶴鳴聽見了。
“怎麽了, 槐生兄。”陳鶴鳴走了過來,見季槐生臉頰通紅,還以為又發了熱。
季槐生尷尬的輕咳兩聲,他從被子下麵伸出手, 指了指站在屋中的那兩個仆從, 這意思是想讓他們離開。
陳鶴鳴一臉我懂的樣子,伸手給他放下了床帳。
顧默書帶來的東西並不多,收拾完後便走了過來,見季槐生床帳已經放下,瞧著應該是睡了。
“槐生兄困了, 讓他先睡, 咱們一會兒再過來看他。”說完陳鶴鳴又叮囑屋中的兩個仆從道,“你們二人在這好生守著, 人醒了就讓他把湯藥喝了。”
“是,少爺。”那奴仆低著頭應道。
床榻上的季槐生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攔住他們,可卻使不上力,最後隻能眼睜睜瞧著他們二人離開。
“這次真是太麻煩你了。”一出屋顧默書就同陳鶴鳴說道。
這次實在是他們二人低估了嚴寒,還以為在書院中過冬沒有問題。
陳鶴鳴聞言笑了笑,“書院中已經沒有書生了,有些離家遠回不去的書院都另行安排了地方,今年是冷你們二人在我這住著就是,等新年一過餘夫子便來了,到時候咱們四人一同溫習。”